“母亲,爹爹怎么忽然想起来结门富裕的亲戚?”
“女孩子家虽然说是江南大户,可她们只是富户的旁支,他祖父靠坐馆赚钱供他父亲读书,据说,你爹当年和他父亲起去拜座师,他父亲穿的长衫上面压着很重的褶皱,绸子都有些褪sè,后来才知道,是他祖父当年考秀才做的衣服。”
“哦,就是说,女孩子家和那些本家,并不亲厚?”
“是的。”
燕然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场好戏,若是这门亲事成了,江南的豪绅会更加嚣张,若是不成,少不了会传出皇后的娘家嫌贫爱富的坏名声。
难怪母亲要来给自己说声了。
“母亲,是谁介绍的这门亲事?”
“你霍舅舅,记得吧?你舅母的弟弟。”
“记得。”
“女孩的爹,云大人进京述职,刚走出吏部,迎面遇到你爹,两人十多年没见,都非常高兴,你爹做东请吃饭,在饭店碰上你舅母的弟弟,几个人也能说到起,忍不住喝多了。”
“哦,孩儿还没见过爹爹喝多了呢。”燕然摇摇头,实在想象不出来爹爹那个老古板醉了什么样。
丰娘也笑了下,继续道:“是你爹说起胜仗和捷报的亲儿,云大人就有了这个心思,他也是喝大了,嘟囔说自己没本事,不然门第再高些,也能和咱家般配,他说现在江南太过浮华,高门大户联姻,不看品行看钱财,他很反感,才把女儿耽误了,其实,那对双胞胎女孩儿,马上就十六了呢。”
“哦,这的确挺令人着急的。”燕然表示理解。
“你爹喝大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还是霍舅舅说起此事,你爹便动了心。云大人官声很不错,采也好,据说那两个女孩子也很乖巧可爱。”
看来弟弟的亲事可以定下来了,燕然又是欣喜,又有些抓狂:糊涂老爹,你就不能警醒些吗?这个关键时刻,答应什么亲事呀?
的确,弟弟都不小了,爹爹又对宗室和京城高门的女子有偏见,直没有给弟弟定下合适的亲事,眼看弟弟都要成“大龄青年”了,现在忽然有这样合适的女孩子,他动心也是能理解的。
现在,这个难题交给了燕然,该何去何从?
“母亲,那个女孩子家到底是什么样的,能给我讲讲吗?包括她有钱的本家。”
丰娘能说的也不多:“只知道他这支和嫡支那房关系很不好,当年云大人的父亲采也很不错的,可惜祖父早逝,没钱继续读书,祖家唯恐旁支压了嫡支,竟然坐视云父就那样辍学了。”
“那,云大人考进士,为何不自立门户呢?”
“谈何容易,在他之后,嫡支也有个孩子考了进士,因为有钱打点,现在在江南省的巡抚衙门供职,云大人被压地死死的,你爹说,云大人的能力不错,又十分清廉,每年考评都是优等,就不知道为何总是升不上来。”
“我爹怀疑他被本家打压吗?”
“云大人也这样说。”
“可他不也升到了知府?十几年时间升上来,也不算不正常。”
“然儿,他升到五品非常偶然,是在兵部被明远公提拔的,后来明远公tiáo到内阁,他稀里糊涂就外放了,而且,直是知府,十年没动静。”
“哦?这样啊。”
燕然蹙眉:“他和咱家结亲,本家压不住他,少不了咱家在江南,会起坏名声。”
丰娘听就急了:“不然,这事儿就算了。”
燕然摇头:“怎么就算了?我还要拿云家唱台大戏呢。”
“母亲,这是暂时搁下,等我消息。”
“好的。”
燕然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弟弟跑出去和宝麟宝杰兄弟玩耍,热得头汗,燕然让人伺候他们盥洗,换了衣服,这才在起说话。
“皇后娘娘!”胜仗恭恭敬敬行礼,捷报在后面跟着,但大眼睛却悄悄地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