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校学习两年,他才明白,自己个普通百姓,为何还能获得升迁的机会皇帝英明,任用清官能吏,jūn_duì里才会赏罚分明,平民子弟,才有可能靠自己的能力走上来。
忠孝思想,本来就贯穿在这个时代每个人的心头,现在,他更加明确了自己效忠的对象,刚才在金殿,才会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姚勤俭退出之后,鼎新帝陷入沉思,现在已经有很多事例,反应军校教育十分成功,皇后当时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已经感到其的绝妙之处,但他还是低估了其成果。
若是这样下去,将来他就不再依赖某些忠臣来控制jūn_duì,而是所有的jūn_duì,都只效忠皇室,再也不会出现忠勤伯这样的权臣恶宦。
“派人通知明远公,明天早朝后,在上书房见朕。”鼎新帝要和明远公商量今年加倍招生的事宜。
鼎新帝又召见了魏弄cháo。
第二天,昊天礼部的官员,非常郑重地把国书送达四夷馆的北国使者,表示皇帝接受了耶律津的请求:“陛下已经让礼部准备迎娶拉乌公主的聘礼,不日将送到北疆关口,以示天朝郑重之意。”
“噢,请问,天朝的博格达汗什么时候接见我们?我们还有很重要的话,转告博格达汗。”
“圣上召见各位,就在下个月初三,那是个黄道吉日。”
“噢,只有六天了?”北国使者耶律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沉默了。
就在第三天,西疆的战报送到朝廷:胡人见久攻不下,忽然往东北迁徙。
难道他们真的放弃昊天,去进攻北国吗?满朝武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个结论,但又想不出还能有别的结果。
“皇上,想不出就不想了,反正这段时间,我们在上京之北也驻扎了jūn_duì,料想胡人占不了便宜去。”
“朕的心里十分不安,不知为何。”
其实燕然也隐隐觉得不对劲。
又过了两天,耶律长上殿谢恩,又拿出份国书:“大汗要我转呈博格达汗,请博格达汗把青城镇作为聘礼。
昊天朝幅员辽阔,土地肥沃,我们北国却没有产粮的地方,既然两家要结亲,自然得互相帮助互通有无,上国划出百十里的地方给我们,也不算什么,想必博格达汗不会这么小气吧?”
金殿上的朝臣无不变sè,昊天和北国打了几十年,也没有失去寸土,现在对方献女和亲,竟敢提出这样的过分要求,谁给他们这样大的胆子?
鼎新帝气得勃然变sè,将手里的国书砸在耶律长的头上。
耶律长很不高兴:“博格达汗切莫生气,不就百多里地盘吗?小小青城,十年九旱,年收不到什么赋税,反而还经常得赈济他们,你们有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城,何必在大敌当前,做出这样的不智之举?”
鼎新帝为了表示对北国的诚意,前几天把魏弄cháo和姚勤俭的官职,都提了级,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前殿。
魏弄cháo往前步,怒斥耶律长:“你住嘴!不管青城贫瘠还是弱小,那也是我们昊天的国土,岂容宵小觊觎窥视?”
耶律长十分狂妄,指着魏弄cháo:“我们拉乌公主尊贵无匹,难道还不值个小小青城?上国的人,每天讲究乐善好施,说什么仁义道德,却原来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假象,真遇到问题,却如此斤斤计较,真是难打交道。”
魏弄cháo驳斥耶律长:“是我们难打交道还是你们难打交道?两家结为亲家,哪有女方向对方索取彩礼的?”
“你们上国不都是这样的吗?很多人家明明男有情女有意,就因为彩礼谈不拢,最后分道扬镳,我们索要彩礼怎么不对了?”
这回,大殿上几乎所有的大臣异口同声驳斥耶律长:“使者此言差矣,尊可汗难道不是堂堂国之君,而是市井之内的下里巴人吗?”
“胡说道,我们可汗尊贵无匹,公主也是无比尊贵,你们对待他们,竟然还不如市井小人,现在反而倒打耙,说我们可汗的坏话,你们可知,这样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