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是这样说:“你快躺回去,躺回去。你可是丰儿?”
“大姐,你是大姐。”丰娘哭起来,三个人起,把她送回到炕上,那妇女也顺势坐在炕沿:“丰儿,没想到真是你。”声音已经发颤,眼泪吧嗒下掉下来。
“于大娘,你去给客人泡茶。”丰娘嘱咐。
“是!”于氏立刻便出去了。
“然儿,你去拿些点心。”
家里哪有什么现成的糕点?除了给丰娘做的些小零食,燕然疑惑地看了娘亲眼,随即明白了她的心思,这是要把自己支开,大概怕她像个小姑娘个哭哭啼啼的,不好意思吧。
“等会儿,娘,来了亲戚,我还没行礼呢。”燕然怕娘亲太激动,故意捣乱。
丰娘本来泪水盈盈,就要大哭了,被燕然这样搅和,略有些嗔怒地瞪了眼,情绪也和缓好多:“然儿,这是你姨母,快快行礼!”
“姨母!”燕然行了个福礼。
“你叫然儿?”她似乎习惯性地摸了下胳膊,那里什么也没有,忍不住笑了下,“这回没有见面礼,下回吧。”
燕然见姨母这样豁达,很是喜欢,她又行了礼:“姨母你和我娘慢慢说话,别让她多哭,我这就去给你们泡茶。”
“好孩子,去吧。”
燕然出门,屋里的两个女人便抱在起,压抑地痛哭起来,好在她们都记着燕然的话,并没有那么放纵。
丰娘这会儿情绪不稳,肚子里的孩子便踢腾得厉害,她不由得用手抚着肚子,嘴里哎哟声。
姨母十分心疼:“别说话,歇会儿。”
“爹爹和娘,可还好?还有大哥呢?”丰娘还是忍不住地发问。
“爹爹还好,娘,前几年去世了。”姨母边给妹妹盖好棉被,边
“呜呜”
“别哭了,她去了也好,不受罪了。”
“大哥呢?”
“震云好着呢,那年折了玉昆,他媳妇到了西疆,身子反而变结实了,连着生了三个儿子,小的也有七岁了,个个跟小老虎似的。”
“玉昆,呜呜”
“别哭,早知道你有孕,我都不来找了,你要是哭坏身子,可作孽呢。”
“大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我去上峪县找了好久,他们都说你们被大黑风刮的沙子掩埋了,呜呜”
“别哭,别哭,那个坏蛋还派人来暗杀,爹爹便设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全家搬到关外。”
“和鞑子住在起?”
“关外也有很多汉人的,现在在爹爹的庇护下,过得好着呢。”
“怎么回事?”丰娘果然不哭了。
“昔日,鞑子被太宗带兵横扫之后,分化成很多小部族,四处游牧,我们到这里时,有人悄悄送来银子,西疆关防前些年松得很,就是现在,每个月还有个集市,让内外两地的民众进行交易,爹爹分批把全家人送出关外,然后买来马匹和牛羊,混在异族人,我们每天骑马放牧练武,没人怀疑。”
“其他的汉人,也是这样出去的吗?”
“是的,鞑子时常掳掠关内,人们四下乱跑,便也有跑过去的。”
“他们不会排斥关外的汉人?”丰娘很奇怪。
“会啊,爹爹是谁啊?他和震云的武艺,有几个鞑子是对手呢?那些跑出去的汉人便纷纷归附,现在也有万多人,我们占了片草场,男人保护家园,女人放牧、纺织、还在片小泡子边种点粮食,日子也过得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