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来jīng神十足,两人在书房,摆出架势,开始画画。
虽然两人的字,练得不错,运笔也有一定的心得,可这画儿却不怎样没见过老师,靠自学,只有王冕那样的天才才能练出来。
“你妹妹好像挺会画靴子的。”胡明世小声嘀咕了一句。
“哦,对,我妹妹跟着娘,画花样子呢,让她过来看看,怎么画才好。”
燕然还是前世小学的时候,被老妈送到少年宫练过素描,让她来画国画,这不赶鸭子上架吗?
没吃过猪rou,好歹见过猪走,燕然尽量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无意间,让哥哥和胡明世建立了把西洋画中的视角概念,光和影之间的此消彼长,让他俩后来跟人学画后,作品独树一帜,被人誉为开门立派的一代宗师。
杜家的jī已经卖完了,府城的烧jī店,现在每天都要靠市场采购解决货源,那边的销售情况,只有杜德仁让人捎信才能知道,但这位老实人,每天都认认真真记好每一笔支出和收入。
没有八堂嫂,他还在别人的铺子里当小伙计呢,不知道熬到三十岁还是四十岁,才能升到掌柜的。
这天他刚刚走出菜市场,身后的于小刚挑着担子,前面是一筐萝卜白菜豆腐,后面是米和面,这是他们生活用品,给店里买的tiáo料,在米下面。
不想迎面碰上杜伯俭。
杜德仁即使是小伙计,也是穿长衫的,现在身后有人挑担子,显然升级了,杜伯俭一贯看人下菜碟,这个眼光还是有的,他立刻便抱了拳对杜德仁唱了个喏:“十四弟!”
“还是叫我德仁吧。”杜德仁虽然不想得罪人,但该有的原则不可少。
“好好好,德仁兄弟来采购了?”
“嗯啊!”
“恭喜恭喜,升职了。”
“同喜同喜,伯俭哥,我还忙,先走了。”
菜市场口儿人来人往,杜德仁这态度也不算太过分,但杜伯俭却特别不高兴,他在背后啐了一口:“,一个伙计,有什么可张狂的。”
杜德仁的身影一路往东,却不是往以前店子的方向,杜伯俭奇怪地看了一眼,猛然想到:这家伙找了新主顾。
恨不能雁过拔毛猪过扒皮的家伙,眼珠子一转,便悄悄尾随了上去。
冬天里不怕腐坏,人们也喜欢吃香浓的食物,就多做了烧jī,每天都要卖到天黑才能完,杜德仁让于小刚把担子挑到租住的院子里,自己进了烧jī店,该盘账了。
杜伯俭早就听说过杜家骨里香烧jī店,等他看到杜德仁站在里面,指挥孙鹏收拾擦洗,这次意识到,这个杜家,原来和他有关系。
他误认为烧jī店是杜德仁开的,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着,怎么从这个呆鹅身上砍一块rou。
杜伯俭成天和官吏打交道,自然先从巡街的小吏那里打听。
何巡街一眼就看出杜伯俭的心思:“这个烧jī店也没什么油水,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偶尔弄点rou末儿打打牙祭,你是挣大钱的,划不来。”
“怎么能划不来呢?一天十五只烧jī,起码赚二三两银子,一个月多少?以前王家烧jī,没少孝敬你。”
何巡街撇了一下嘴:“王家烧jī也没孝敬我,你可别乱说,要是上头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