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台前，确实引起了观众的叫好声。

她看着小模特走路时渐渐开始不自然的姿态，心里想着差不多是时候了。

果不其然，等到小模特转了个身之后，裙子下摆的地方的开口终于越拉越大。

这个开口是她和陈涵心事先就剪好的，等到裙子的负荷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会彻底崩裂。

小模特毕竟年轻，完全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在舞台上当场就慌了手脚，想要去掩住裙子的开口，谁知道她越动作，开口就越大，所有的观众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底裤。

现场响起哗然的声音，还有好事者大声吹起口哨，小模特简直丢脸丢到了家、忍不住边扯衣服边哭。

她在幕帘后静静地看着，心里却连一点快意都没有。

陈涵心这时走到她身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活该，让她一幅小狐狸jīng的样子，她不是喜欢脱光了往男人床上躺么？那就让她躺在台上给更多男人看啊！”

她垂了垂眸，没有答话。

小模特知道再也不能这样丢脸下去，掩着裙子边哭边往台下跑。

众目睽睽之下，一直坐在位子上的穆熙这时竟站了起来。

她在帘幕后看着，浑身一震。

只见他没什么表情地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朝自己跑来的小模特身上，搂着小模特的肩膀，带着她往会场外走去。

全场的唏嘘声一下子变成了惊羡声和讨论声。

谁都知道live的冷面少董鲜少在公众场合对女伴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

陈涵心看得浑身冒火，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郑韵之望着他和小模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会馆的大门后，像是无知无觉，只能听到心脏里那一块石头轰然落地的声音。

“之之……”陈涵心有些慌神地拉住她的手臂，“你……”

“我去喝点水，口渴了。”她朝陈涵心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你等我一会。”

她一路离开后台，走到走廊的洗手间里。

用冷水将自己的脸庞洗了两遍，脸上原本jīng致的妆容全部都花开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卸下光芒，她还有什么？

美貌终究会逝去，事业终究会有瓶颈，生命终究会老去，朋友都有各自的生活和家人，而她……只有自己。

你看，你就像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想要去拨弄他的心弦、想要去证明他是否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的上心，却只是徒劳地揭穿自己更多的笑话和谎话。

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慢慢走到会馆的边门。

外面正在下雨，她推开边门走到了雨里。

她是性情中人，从来不拘束自己的行为，这样的磅礴大雨里，她明明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发烫，却还是步伐轻巧地慢慢步行在会馆外。

陈涵心说得没错。

她哪里有一天，善待过自己。

走到会馆外一个庭院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弯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

庭院有屋顶，没有雨渗进来，她抱着自己的肩膀，低头静静地坐着。

良久，有一双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轻轻抬起头，便看到穆熙正撑着一把伞平静地望着她。

即使打着伞，他的衬衫也已经都淋湿了，裤腿还留有快跑时沾到的泥。

“这么落魄啊。”她轻轻巧巧地开口，“怎么不带着你的温柔乡快点走呢？”

“喔……我知道了，”他不回答，她就自己管自己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对吧？恶毒的巫婆加害了小公主，你来看我原形毕露的样子，是不是。”

他脸sèyīn郁，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他这时将伞扔在一边，伸出手触及她滚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