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掀的”
江慕提耸耸肩:“没,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
老师要信才有鬼,那讲桌平时不用点力气想推一下都是纹丝不动的,怎么可能路过被绊倒
接着看到后门那边的一滩水迹和倒地上的水桶,以及后排突兀的少了套课桌的位置。
从教几十年的老教师了,对此门儿清,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便道:“行了行了,来几个人把讲桌扶起来,江慕提自己回去上课,第一节课之前把教室恢复原样。”
这是打算和稀泥息事宁人了。
也是,马上就要考核了,他们班总体竞争力还是很强的,这时候闹出事来,那肯定得影响评分的。
正直的老师当然有,但显然他们班主任是圆滑精明把教师当职业而不是职责的类型。
可江慕提却不是用来委屈成全谁的业绩的,她直接否定道:“不,老师,我的课桌椅子凭空消失,这件事我需要一个交代,否则我是不会在这里上课的。”
那班主任倒是知道江慕提家境好,不过平时这学生软糯好说话惯了,一时都忘了这茬,下意识的就无视了对方的立场。
见她这么胡搅蛮缠,老师也面上不好看了:“好,不想上课是吧那就出去,到时候让你家长带着你求着回来。”
江慕提无所谓一笑,直接抽身往教室外面走。
在来到门口之际,像是刚刚想起一般:“哦对了之前看到社会闲散人员混进学校教学楼骚扰学生的新闻。”
“看来校园的各个角落也充满不可预料的危险,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我深表忧心,并觉得在能力范围内有义务做点什么。”
“因此,决定一会儿向校长商量捐献一批监控设备,保证学生在校内每个角落的安全,不用谢”
谢个几把
要不是老师还在,都有人想冲她掀桌了,果然壕无人性是吧
有钱真的能无所欲为,这找茬都没开始呢,就被一顿猛扇回来不说,还处处掐死了可操作性。
关键是这已经不是找不找茬的事了,再好的学校,那背着老师躲角落了抽两只烟,闹点事才是有滋有味的青春吧
要全天候每个角落被监视着,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胖子就这样了还不知足,临走前意有所指道:“我家律师团队挺厉害的。”
见众人懵逼的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炫耀一下人才而已,欢迎亲自体验。”
行了行了,这特么的,别的班还没收到消息的人不知道,但他们班是没人敢去触这胖子霉头了。
江慕提出了教室,心情没什么浮动,这种等级的撕逼连热身都算不上,完全没有成就感。
不过暂时上不上课倒是无所谓。
她上辈子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花瓶,也凭着自己考了一流的大学,死的时候大学还没毕业,高中知识点也没有全丢完。
重新捡起来也简单,学业上并不会有什么负担。
晃晃悠悠的下了楼,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却碰到昨天拽她出去的几个女生。
现在早课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几人还在这里晃晃悠悠,显然是不怎么想上课的。
几人看到江慕提也是意外,随即露出恶意的微笑围了上来。
昨天被这死胖子三言两语呛得语塞,又碰到黎溪多管闲事让她逃过一劫。
不过一晚上,风向就全变了,这家伙连周律都敢得罪,那想必是不会有第二个黎溪出来了。
江慕提刚才打退了一波杂鱼,现在又来一波让她有些不耐烦。
她是爱好与人做对,不过无穷无尽的应付小角色也无聊,既没有旗鼓相当的胜利快感,又显得她好像比那真正和自己有矛盾的家伙第一头似的。
所以还没等几人开口,江慕提就率先道:“年级主任还没找你们谈话吧啧效率有点低呢,不过也不会出这周,好好等着吧。”
“你什么意思告状呢当谁怕你不成”一个女生嗤笑道。
“那是,毕竟也是花了不少赞助费进来的,难怪在学校底气这么足。”江慕提笑笑。
然后打量了几个女生一眼,和原主平常玩在一起的朋友不一样,这几个女生外形上是真的光鲜亮丽。
打理得时髦精致的指甲头发,学校对于着装严格,但对方仍然在配件小饰品上极下功夫。
江慕提一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上课时间在外面晃,成天忙着围在校园王子转,还要打理外表拉帮结派,时间占得这么满,真的无法想象你们成绩是怎么样的呢。”
几个女生冷笑:“哟来这套你算老几啊哔哔个没完。”
“没,实际上你们烂掉也不关我的事,希望你们别自作多情。”
“不过,就算你们这样一无是处的垃圾,家里父母也抱着渺茫的希望在你们身上拼命投入吧以你们的智商能挤进这所学校,恐怕代价不小。”
“学校也是不容易,为了运营,你们这样的害群之马也得忍,不过如果因为证据确凿的霸凌事件被开除学籍的话。”
“拼命往你们身上堆资源,劳心劳力付出这么多最后连一纸漂亮履历都得不到,反倒让他们蒙羞的话,父母肯定会很生气的吧”
“真的,真的,很生气吧”
那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充满了让人不得不直视的煽动力。
几个女生心尖一抖,能硬把成绩差的子女塞进一流学校的父母,虚荣和急切总得占一样。
这期间花的钱,以及每天让人听得起茧的耳提面命,要是真的被学校开除,那父母第一个饶不了她们。
虽然这只是空口威胁,可这胖子那笃定的眼神,和漫不经心的态度,就真的好像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一样。
这家伙说年级主任要找她们,几人顿时陷入了消息是否真实的恐慌中,没空理会她了。
江慕提伸手轻轻一划,就挥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女生,若无其事的打算出教学楼。
没想到却迎面碰到从外面进来的乔喻棋。
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