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的工资卡里每个月还会有工资进账,但是去银行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最后四处去打听,却发现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有这家公司存在过。公司里的那些人,他也一个都没找到,不论怎么找,这些人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一样。
后来他跑去之前那个保安家里,才听他家里人说,那个保安好像是受了什么生物污染,死了。家里人拿了一大笔赔偿金,反正是花不完的那种。
王叔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说自己不会也是受了什么生物污染了吧?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体一直很好,没病没痛的,还一直拿着原来那份工资。他想了想,觉得可能公司那些人还在,不过已经转入了地下运转,这些工资实际上就是给他封口费。
所以每次有人来打听这件事,他老婆都不太高兴,生怕他泄露了什么,人家就不发工资给他了。
王叔却说他快被憋死了,只要有人调查这件事情,他就恨不得啥都告诉人家,好让人家给他一个答案。
“这么说来,不止我们来打听过这件事?”我说。
“当然。”王叔道,“毕竟当时那家公司还是很大的企业,说没就没了,肯定有人打听。前几天就有个人来打听过。”
“谁?”我和猴子同时问。
“不认识。”王叔道,“那人连自报姓名都没有,来就甩给我一叠钱,让我讲。我其实是他不给我钱也讲的。”
“那人长什么样还记得吗?”我问。
“不太记得了,当时他是下午来的,屋里光线不好,加上他还带着个大墨镜……”
“他是不是瘦瘦高高的,穿一双马丁靴,墨镜是这样的。”我用手比了个动作。
“对对对。”王叔道,“你认识那人?”
“认识。”我说,“是我朋友。没想到没告诉我他就来了。”
“你们打听这个事干什么?”王叔问,“年纪轻轻的,我看你年纪,这公司倒闭的时候,你也不过才几岁。倒是你那个朋友,上了点年纪了。”
“没事,就是好奇,瞎打听。”我说,“叔,你知道赵培峰吗?”
“赵培峰?我当然知道,是那家公司特聘的一位生物学博士,派头可大着呢。”王叔道,“不过人家有真材实料,有点派头也很正常。”
“他结婚了吗?”我问。
“没有,这里工作的基本上都是些高学历又单身的人。”王叔说。
“那他有没有捡到过一个孩子?一个男孩。”我说,“您知道许佩珊吗?”
“不知道。”王叔回答,“他们的事情我哪里知道?我要是多问一句,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反正我知道的就是刚才那些。他们有没有孩子,去了哪里什么的,这些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还好奇呢。”
“好吧,谢谢王叔。”我站起身来,“估计婶儿也快回家了,我们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