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旁边挖了个坑,把这具枯骨埋了起来,猴子还点了支蜡烛,说是这就代替了香了,还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感谢他引导我们出来了。
之后我们在这个山体凹陷的地方修整,把湿衣服和湿鞋都脱下来烤干了。
猴子说要找一块平整的地方睡一会儿,结果在墙角发现了一窝黄色皮毛的小动物,大概是刚才那个东西的幼崽。
张真人一看,说这个东西能吃,他以前吃过。叫冷雨去一个个摔死了,收拾干净了给我们烤上。
还别说,这东西虽然小,又没盐没味的,但是肉特别香,特别嫩。我们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吃到最后肚皮都撑圆了,一个个的打着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睡了。
外面的雷雨还没有停止,之前远远的雷声现在却轰隆隆的越来越近,好像一列火车开过来了一样。
由于我太累太困了,不管外面的雷声怎样大,我还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之前虽然在那个墓室里休息过,但是当时心里并不是放松的。可以说我当时在那个墓室里可能睡了这辈子最多的觉,基本上是醒过来又睡着了,醒过来又睡着了。
睡了那么多觉,还是没有感觉到放松,主要是因为当时是被困在那里,怎么睡心里都是很焦虑的,潜意识里又被困住的焦躁感。
这会儿终于从困境里出来,自然睡得比较香。
不过睡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个画壁画的人从里面那么凶险的地方逃出来了,怎么会死在这里?除非在这周围他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只有这个地方才有个容身之处,不然他不会死在这里。
我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假如说真是这样,那我们从下面的墓室里逃出来了,也和没逃出来一样,因为我们肯定也走不出这里。
这里没有人烟,没有公路,我们连朝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下又焦躁起来了。
“怎么了?”冷雨本来是睡着了,大概是被我吵醒了。
“我们可能回不去了。”我说,“我们现在虽说从下面出来了,但是荒郊野岭的,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冷雨叹了口气,道:“都是有定数的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特别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我回过头去看他,只看到他脸上那条长长的疤。
好好的一个孩子,跟我们下去的时候还是眉清目秀的,现在就成了这样。
还有张真人,那么大年龄还断了一条腿,不知道耽误了这么久还能不能治好。
“现在要是能给外界求助就好了。”冷雨道。
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想起来我之前是带着手机来的,不过因为到了矿上就没有信号了,所以我就把手机装在防水的袋子里放起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我立刻从我的破背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没想到这手机被我保护的挺好的,不仅能够开机,而且电居然还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