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这只手已经整个没有知觉了。”
他坐起身来让我们看他的右臂,上面包裹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黄绿色的液体浸透了。
“我给你消消毒,再换一块纱布。”我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包里乱翻。
“不用了吧。”他笑了一下,笑容有些悲凉,“这纱布一打开味道肯定很难闻。”
“这点味道算不得什么。”我拿着纱布靠了过去,“我帮你先消消毒,或许会好些。”
他一下用手按住了我拿纱布的手,“大师伯,我都明白,不必了。已经没救了。”
他按住我的手非常热,我连忙用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额头滚烫的,仿佛要燃烧起来。
“你发烧了。”我说。
“是吗?”我晃了晃脑袋,“我倒是没啥感觉,就觉得有点浑身发软,也不疼不痒的。”
“猴子,给我拿退烧药来。”
猴子连忙把退烧药和水壶都拿了过来,冷雨吃下了药,跟我们说了几句话,又昏睡过去。
趁他昏睡过去的时间,我和猴子两个人把他手臂上的纱布都换掉了。
他手臂上的纱布一打开,里面的腐肉一块一块的粘在纱布上,轻轻一揭就掉了下来,恶臭难闻。
猴子一边干呕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腐肉刮进了塑料袋里。
“知道我刚才给你弄你头顶是什么感觉了吧。”我对猴子说。
猴子对我比了个大拇指道:“好兄弟!”
我们两个把冷雨的手臂包扎好了以后,又掀开他的衣服,看他胸口的伤。他胸口的伤势比手臂要好得多,还是刚被咬伤的样子,虽然血刺呼啦的,但是并没有恶化的迹象。
我和猴子同样把他胸口消了毒,换上了干净的纱布。就我和猴子两个大老爷们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折腾下来,冷雨根本动都没动。
他虽说吃过了退烧药,但是却一点都没有退烧的迹象,嘴唇因为发烧都干的起了一层白色的皮,我让猴子给他灌了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