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哪里?”我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我带你们去?”医生道。
“不用,你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继续稳坐着不动。
众人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好像我突然之间对这个医生的态度转变了,他们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都转过头来看着我。
“这个……”医生结结巴巴,好像是迫不得已一般说道,“他住在矿区西北角,那个黄色外墙的房子里。他跟他媳妇儿住在一起。不过,不过……”
“有话就说,结结巴巴的搞什么鬼。”猴子看我对医生的态度有了变化,他也凶狠强硬起来。
“他媳妇儿今天下午已经跑了。”医生答。
“跑了?什么意思?”猴子说,“难道他媳妇儿是买来的?”
“那倒不是。”医生回答,“不过今天下午,有人看见他媳妇儿跟着一个拉货的司机跑了。现在大概在格尔木了。”
“卧槽!”猴子骂了一声,“娘们儿就是不可靠。”
叶知秋气得瞪了猴子一眼。
“你们这里没有人管他?”我问。
“我傍晚的时候去看过他了。”医生的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一只手还揪着衣角。我越来越怀疑起来。
我站了起来,指着半躺在椅子上的那个受伤的司机,吩咐道:“猴子把他背上。我们走!”
“好嘞!”猴子愉快的答应着,把那个司机背在了背上。
我走在前面,带着大家往卫生院外面走。
“大师伯,我们不在这里休息?”叶知秋问,“外面多冷啊。”
“你没看出来我们要去找那个接应我们的人?”猴子说。
“不是说那个人快不行了吗?”叶知秋说,“我们不能明天早上再去找他?”
“你自己都知道那个人快不行了,你还敢等明天去?”猴子说,“万一明天早上过去,他已经嗝屁了,那我们找谁说去?”
我们走到卫生院门口,庄周立刻上去把车门拉开了,猴子把那个受伤的司机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