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刘辟冷笑了一声,说道,“人小,脾气不小啊,可惜啊,混江湖不是靠脾气混的,要靠头脑,要靠拳头”
“辟老板,用不着这样吧,飞哥今天是第一次到场子里来,好呆彼此给个面子吧”何仪有些不高兴了。
“给面子呵呵”刘辟阴阳怪气地冷笑两声,“飞哥,兄弟失敬了,给飞哥道歉,不过飞哥上任总得有个章程吧,拿不出两把刷子,总不能光靠长相吓人吧米社那边”说着话刘辟抬手敲了敲张飞的胸口。
突然刘辟就感觉醉眼迷离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急忙侧头躲闪,但还是被张飞一拳打到了脑袋上。
刘辟噔噔噔倒退几步,一路上撞翻了三张桌子七把椅子,酒瓶酒杯稀里哗啦散了一地,最后一屁股坐碎一把椅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满脸煞气黑飞哥。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像铙乱鸣。
“章程老子的拳头就是章程在我们兄弟罩着的场子内和米贼勾勾搭搭,欠收拾”张飞怒吼一声,这一声犹如晴空霹雳,盖过了酒吧里嘈杂激昂的音乐,旁边喝酒的、舞池里跳舞的人全都向这边看来。几个酒保也赶了过来,脸色不善地看着张飞,显然他们是刘辟自己的势力。
张飞抓住刘辟的胸口将其提起来,黑大脑袋前探,直至刚须触到刘辟的脸颊,大环眼怒视刘辟的小眼睛。
刘辟似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心里直打鼓,开始为惹了这个瘟神暗自后悔了。他绝没想到这个刚刚上任的学生渠帅这么狂暴。
以前他与邓茂、程志远都是称兄道弟,何仪、何曼等黄巾力士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甚至他一度以为如果自己加入黄巾帮北道口小方立刻就能混个副渠帅。没想到这个外地来的新人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老子的章程暂时有两条”张飞瓮声瓮气地说道,“一,从今以后小汝南不准卖毒品;二,从今以后小汝南的利润分我一半”
“啊”
不但刘辟惊呆了,就连何仪、何曼这些黄巾力士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新头领会这么霸道。居然张口就要人家的一半利润。
“这是我的酒吧,我说了算”
刘辟话音未落,张飞早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刘辟只感觉自己的一颗牙脱口而出,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几个酒保想过来帮忙,怎奈被何仪、何曼兄弟挡在了外围。
张飞见这里人多眼杂,音乐也停了,舞了停了,酒也停了,大家全都静静地看着自己。于是一抬手,像拎小鸡一样将刘辟提起来,“带我找个包间”说着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一个包间内,刘辟此刻的酒已经完全醒了,缩在角落里有些瑟瑟发抖,张飞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何仪何曼站在身后。
“老子的原则从来都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就不要瞎吵吵”张飞咧了咧嘴,不屑地说道,“原本咱们相安无事,可你非要挑事,我们黄巾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你非要打破平衡,那好,我们就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利益,黄巾帮为你看了这么多年的场子,分文未取,喝酒还他妈一分不少付酒钱,可你还是不满足,非逼着让老子拿出个罩场子的章程,这回屁老板满意了吗”
“飞哥,咱们有事好商量,有话好好话”刘辟真有抽自己一个嘴巴的冲动,吃饱喝足了没事干扯那犊子做什么
其实他只是为了给程志远鸣不平而已,他知道程志远与邓茂一直不和,邓茂好不容易死了,原想着程志远可以彻底整合北道口小方的力量了,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小子学生给坐上了副渠帅。
这样一来,即便程志远从狱中出来,也还是不可能将这支力量全部掌握。作为程志远的朋友,刘辟有些不平不忿,但没想到张飞这么刚烈。
“你这厮就是贱骨头”张飞指着刘辟笑道,“那好,老子就和你好好说,刚才我说的那两条章程你想好怎么执行了吗”
“飞哥,小汝南店小利薄,大家都为混口饭吃,你若分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