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早已经过去了,这春天也已经快要到暮春时节了。秦妙口述了lún椅的样子,让伺候她的丫鬟找了工匠来做,最后居然还真就给她鼓捣了个lún椅出来。有了这个,进门出门逛园子就不用人抱了。
这会儿秦妙坐着lún椅,对着一株桃树赏桃花。不自觉的就想起来去年春天唐弈抱着自己站在这园子里给自己将话本子里面桃花jīng报恩的故事。故事很蹩脚,可是是他讲的,味道就变得不一般了。
秦妙仰头看了会儿桃花,觉着脖子仰得有些酸了,这才将视线从枝头的花朵上收回来,问那丫鬟:“这两****家主人在忙什么?”怎地一直不见他来呢?
丫鬟立即回答:“主人做了齐州商会的会长,这两日都在处理商会的事务。”
秦妙不由叹息一声,他又在忙,从去年忙到今年。忙完了沈家生意又忙进了齐州商会,他几时对做生意这般感兴趣了?知不知道她在等他?
一阵和暖的微风拂过,吹动秦妙裙摆的纱衣浮动,她忍不住再次叹息,这时光一天一天的过去。今年的她,已经十二岁了。可是如此美好的斗殴年华居然是在lún椅上度过,可真够悲催的。
心情一时间有些郁郁,便吩咐丫鬟说:“今儿就逛到这里,送我回屋吧。”
那丫鬟原本想说什么,听了秦妙的话便打住了,推着lún椅送她回房。
不想秦妙刚回屋准备躺一会儿,唐弈就来了。一身月白直缀,十八九的男子,已经褪去少年的青涩莽撞,整个人越发的庸雅稳重起来。
他一来就将秦妙搂在了怀里,将鼻子埋进她衣领使劲的吸了几口气:“妙妙,你真香。”
因为离得近,他闻着她的时候,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清清爽爽的刚沐浴之后的味道。
“你洗过澡了来的?”秦妙问他。
唐弈此刻已经搂着她滚到床上,脸颊紧贴着她的身体嗯了一声。
秦妙好奇:“大白天的,你干嘛洗了澡才过来?”
“我这两天做了齐州商会的会长,成天和一群爷们在一起,没得让那些汗酸气扰了你,这才洗了澡来。”他解释。
秦妙本就是随口一问,听他解释的合情合理便没再问什么。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阵,秦妙想起来什么问他:“这次准备来别院住多久?”
“这么舍不得我?”唐弈啃了她脸颊一下,“不若我们早早的成亲得了。”
“瞎说什么呢!”秦妙佯怒。心里却觉得早早的和他成家,这以后的日子就稳定了。
唐弈搂着她在床上坐了起来:“你今年十二,还有两年及笄,还有三年出嫁。我不愿委屈了你,不若过段时间让你大哥来接你回家。等到你及笄的时候我备好定礼上门和你订亲。”
秦妙逗他:“谁要和你订亲?当心你将我送走了就再别想碰我。”
不想唐弈话锋一转,正sè问:“妙妙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秦妙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刚提到过她大哥,如果她当真失去记忆就会询问她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会这么顺溜的接话。或许这样的试探他以前就试过,只是她没察觉到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说开好了,省得她装的辛苦,她可没有他那样深的潜伏的本领。
“每过一段日子就会想起来一些事情,到了现在,我感觉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秦妙搪塞着说。那夜走火入魔受伤的是她rou体的脑袋,她这个魂魄却是好端端的,现在看来,那次的走火入魔对她最大的影响便是筋脉和大脑的运动神经受损,行动不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