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再拿些银子出来酬谢那对小夫妻?你看他们人那么好,不仅收留我们还捉了山jī给我们补身子。”秦妙想着,怎么也得给人家一百多两银子,把这几乎要成为危房的土坯房给换成青砖大瓦房吧?
不料沈耀康不同意:“钱这东西,并非是什么好东西。贫穷固然痛苦,可有钱人的生活又何尝轻松自在?突然得了许多银两会招人嫉恨不说,你就不怕那袁大牛有钱就变坏?”
袁大牛便是那小媳妇的大牛哥,也就是这个农舍小院的男主人,那个二十上下身形魁梧的汉子。
“你这铁公jī,不想给钱就算了,哪里来的这许多的歪理?我倒是觉得那袁大牛是个顶老实憨厚值得依靠的男人。你给他再多的银子他也不会变坏。”秦妙说完这些反对意见之后便揣了那五十两的银票去找小媳妇商量雇马车回县里的事情了。
虽然沈耀康让秦妙去找袁大牛雇马车,可是袁大牛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如何开这个口?倒不如去找小媳妇,让小媳妇再和袁大牛提雇马车的事情。
袁大牛老实本分到除了自家媳妇,连她这个八岁的丫头片子都不搭理,怎么可能会有钱就变坏呢?秦妙再次推翻了沈耀康的话,想着他定是那晚匆忙出逃,没有带多的银票再身上,可若是说没有银子又怕损了他富可敌国的沈家少主的脸面,所以才扯出那许多的歪理。
秦妙来到了厨房门外,见那小媳妇正揭了锅盖搅拌锅里的jī汤,不想那锅盖太烫,她一不小心就烫到了手。袁大牛慌忙上前将她被烫到的手指攥到手里,关切的问:“阿梨,你没事吧?”
小媳妇抽回手指笑着说:“就烫了一下而已,没事的。瞧你紧张的,快去忙你的吧。这jī汤还得再炖一会儿。”
“我没事忙,这jī汤我来炖吧,你回屋歇着去。”袁大牛不容分说的替了小媳妇在灶下坐了,开始往锅底添柴。
小媳妇拗不过他,终于还是离开了厨房,回了堂屋,继续做针线。此时天sè已经不算早了,快要到日落黄昏。
秦妙凑到小媳妇的身边,笑着说:“刚刚我偷听到了,原来姐姐的名字叫阿梨。”
小媳妇微微一笑,回应说:“是啊,我出生在梨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我爹给我取名叫阿梨。”
“既然是梨花盛开,为什么不干脆叫梨花?”秦妙随口好奇的问。
阿梨拿在手里的针不由在缝了一半的棉衣中停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思绪像是飘到很远很远,幽幽的道:“这大约只有我爹才知道为什么了,可惜……我爹他走的早……”
“对不起,提到阿梨姐你的伤心事了。”秦妙道歉说。
阿梨摇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秦妙忙换了个轻松的但是八卦含量很高的话题来聊:“阿梨姐,我看袁大牛对你可好了,你们是自由相恋呢还是媒婆撮合?这小子过得这般恩爱,还真让旁人见了眼馋呢。”
果然阿梨一听不由羞红了脸,可是却忍不住笑了,点了下秦妙的额头:“你这丫头,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原来这般jīng怪。小小年纪就知道拿人家打趣了?”
秦妙玩笑说:“没办法啊,谁让我早熟呢?阿梨姐,你快说啊,你和袁大牛是怎么认识的?”
阿梨虽然面皮薄,可也禁不住秦妙这样一再的追问,推辞不过便如实说了:“大牛哥自小吃苦,他亲娘走得早,后娘对他很是苛刻,他不到十岁就离开了家自己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