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墙头屋脊快速略过一条条街道的时候,偶而还能碰到腰挂大刀骑着大马的兵士追赶这阿墨赶着的马车。
也不知道阿墨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能撑多久。
秦妙从阿墨的手里拿到的地址是一处破旧的院子。她动作极为干脆利落的落在了院中的一小片空地上后便看到了那破败不堪的屋子里透出淡黄sè的灯光。
应该就是这里了。秦妙平复了一下因为急赶路而有些喘的气息,走到房间的门外。原本想抬手敲门的,可是看到门板上落着的那厚厚的灰尘便有些下不去手了,只低声问:“有没有人?”
听了这声音,立刻有个中年老伯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把大刀,戒备的问:“来者何人!”
秦妙被那老伯手里提着的大刀吓得后退了两步,解释说:“我姓秦,是阿墨让我来这里接应沈公子的。”
那老伯听了之后这才放松下来,抱歉的说:“原来是秦小神医,刚才是我鲁莽了。”
秦妙一心想要尽快送沈耀康出城,这会儿没有和那老伯多说,只催促:“沈公子何在,我们这就送他出城吧,阿墨那边引走了追兵,沈公子暂时是安全的。”
那老伯知道今天晚上必须得拼死一搏,不然大家全都得死在这个夜里。于是二话没说带着秦妙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很是破旧,沈公子处于昏迷状态,躺在一张很是破旧的木床上,身上一件灰sè的袍子,脸上抹了黑灰,乍一看去不过就是一个落魄的病弱少年。可见沈耀康为了躲避官府很经历了不少折腾。
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老伯让秦妙先照看着沈耀康,然后他出了房间进了院子,掀开院子中那堆杂草最上面的一层草,一辆灰黑sè的马车露了出来,马车的外形看上去很是普通不起眼,跟阿墨赶着的那辆被官府的兵丁追赶的马车根本就没得比。
老伯将车帘挂了起来,进来房间将沈耀康背了起来,塞进了马车的车厢。秦妙跟在老伯的身后,也上了马车,进了车厢之后才发现车厢里面的布置其实挺jīng致的,透着股子低tiáo的奢华,可是这样光线暗淡的晚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马车套上了马匹,老伯这就赶着马车离开了这个破旧的院子。
马车车厢里面,秦妙替沈耀康把了脉,身体依旧虚弱,可是脉象却比受伤的当天qiáng了一些,看得出来这几天虽然官府的兵丁四处搜捕沈耀康,可是阿墨却是照顾的很是悉心。
马车因为急速的奔驰而显得有些颠簸。秦妙将车厢里面的毯子引枕等物纷纷垫在了沈耀康的身后。说起来,沈耀康看似身体瘦弱,其实命却是极好的,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罢了,九死一生之间还能遇上秦妙这个神医,从阎王爷的手里夺得一条性命。眼下只等着出城之后好生tiáo理一段时间就能康复起来。
说起来出城,现在阿墨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赶车的老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事先计划的那道城门赶去。自那道城门出城,需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回去齐州。对于一个身负重伤垂死挣扎的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