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姐,这么晚了,有事?”狗蛋没猜到秦妙会突然来访,屋里面娘因为白天的事情闹得头疼,晚饭都没吃就睡了。爹晚饭之后去了大伯家,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妙知道现在天晚了,还来人家家里敲门不合适,可是那些话不说出来,只怕今天晚上要出大事,于是对狗蛋说:“我想见一下柳婶,就说几句话,不会耽误她休息的。”
狗蛋让了秦妙进屋来,然后进去里屋叫他娘了。
秦妙坐在堂屋里等着,看着屋里的摆设,不自主的就想起来当初自己和娘一起来柳婶家串门时的情景,那时候娘和柳婶的关系还很好,那时候,二狗哥还活着……
哎……现在呢,娘很少来柳婶这里做针线了,言语之间对柳婶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厚。而柳婶因着二狗的缘故,对于她这个小丫头也没了以前那样的喜爱。两家若真能淡了关系不相往来倒好了,偏柳氏人前人后把她这个小丫头当成她家的媳妇来看。如此,两家的关系显得很是微妙。
秦妙正坐在堂屋里感叹着人情世情的时候,柳氏头上扎着条巾子,身上胡乱披了件衣裳从里屋走了出来,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起身。
秦妙见了柳氏忙站起身见礼。
柳氏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朝着秦妙摆了摆手:“妙妙不用客气,坐着吧。”
秦妙坐回之前的位置,心想着,以前来串门的时候几时这样客气的和柳婶见礼过。现在不成了,到底是欠着她家一条人命。嘴上却很是客气的问:“柳婶,可是头不舒服?”
柳氏面sè有些痛苦的说:“可不是,自从二狗出了事之后,我就落了这头风病。不能动气,不能忧郁,不然这头啊就钻心的疼。”
提起二狗,秦妙顿时就没话说了。谁让二狗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柳氏揉了一阵额头,感觉好些了,这才问秦妙:“妙妙你这么晚来,有事?”
秦妙顿时回神,瞧她,光顾着感慨往事,倒把正经事情给忘了。忙说:“柳婶,是这样的,我今天晚上在我家院子的围墙边找东西,无意中听到我家隔壁的那个张氏在和她家男人商量,准备来你家放火,烧了你家的房子,说是那地契她家拿不到,你家也别想拿。”
“我估摸着他们要是想放火,不得天黑了人看不见的时候放?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于是就等不得,直接来了你家,将这事告知婶子你。”
柳氏一听这话,顿时惊住,也不揉额头了,一把按住秦妙的手:“妙妙,这事可是真的?”
秦妙严肃地点头:“真的,我亲耳听到的。婶子,我什么时候拿假话哄过你?”当然上次解释侠盗事件是个例外。
柳氏这下紧张起来,低声骂道:“那个张氏,真的是狠毒,白天在我这里没讨到好处,晚上居然敢做出这样歹毒的事情!若不是妙妙你提前告知我,只怕我那一觉睡下去,恐活不到明天去。”
秦妙顺着柳氏的话说:“谁说不是,张氏为人很是贪婪恶毒,当初我们家就没少被她欺压。”
啪的一声,柳氏很是恼火的一巴掌拍在椅子旁的案桌上,一字一句的说:“这次要不把那张氏给除了,难消我心头之气。”
秦妙立刻表示赞成:“的确如此,张氏的事情不处理好,只怕日后婶子家就是做了地主,也会有人不服气。”
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作为地主,就得心狠手辣,不然今天这个佃户哭穷,明天那个佃户说收成不好,哪里还有地主的好日子?柳氏不想做恶人,可是现在被架到了这个位置,手段不硬是不行的。
“狗蛋,刚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