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喧待韩大人签章完毕,笑眯眯地提到自己在功德林吃饭,却遭一顿暴打,本地有如此恶霸,怎么韩大人竟不知道
韩大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严喧流放是假,代皇帝查看官情是真他身份特殊,韩大人不免小心谨慎,立即答应彻查,留严喧在府中住了,立即来找柳大人商议对策。两人都觉得严喧此行诡异,不好揣测,还是先顺着他,把功德林的事情好好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妙。
兰子杭恍然,微笑答应,既然明白了严喧的来历,顺着他些,讨好一时,有什么难处就算这小子再恶劣,以兰大公子的手段,也不会摆不平他。
柳大人道:“严喧在韩大人府住下,一个时辰里抱怨了十二次,似乎处处都比不上他家舒适,韩大人实在头疼,跟我说功德林景致是本城最佳,不如在严公子逗留本地之时,住在功德林里。”
兰子杭明白,韩大人是不想开罪严喧,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自己。不过这件事由他而起,自然没立场反驳,一口答应了下来。
回到功德林,兰子杭立即命人收拾出一处雅舍,处处按照接待贵宾的条件预备,单等严喧上门。
果然次日韩大人亲自送严喧三人过来,兰子杭在门口相迎,对严喧恭敬有礼,笑容满面,风度无懈可击。
严喧笑眯眯地看他:“哎哟,果然是兰大公子亲自陪我啊,韩大人还真没撒谎。”
兰子杭面色不变,微笑道:“严公子大驾光临,功德林蓬荜生辉,兰子杭亦深感荣幸。”
严喧笑道:“真的吗你不会再找一群人把我打出去吧要说这千里之外,果然跟京城大不相同,客人花钱来吃饭,还要吃一顿打,果然人家说天高皇帝远,皇帝再大,也管不到这么远的地方吧。”
韩大人脸色难看,要是这严喧回京之后跟皇帝胡说八道一通,只怕他这巡府也就当到头了,当即咳嗽一声,眼光看着兰子杭。
兰子杭何等精明,马上陪笑道:“严公子好说笑,韩大人治下,百姓知礼守法,安居乐业,对朝廷忠心耿耿,千里虽远,皇命同心。”
严喧斜眼睨他,似笑非笑地道:“哦,百姓都知礼守法,那么兰大公子,应该不算百姓吧似乎不用守那个什么法呢。”
兰子杭心头火大,脸上不动声色,微笑道:“兰子杭当然也是百姓一员,一向守法。”
“嗯嗯,这样啊。”严喧一手摸摸自己的脸,右眼下颧骨上有点淡淡淤青,兰子杭知道那是昨天被功德林的家丁打的,不等他说话,立即唤管家过来,严厉命令把昨天无理打伤客人的家丁都重打三十大板,送去官府惩办。
回过身来,看看严喧身边那两位鼻青脸肿的差役,又命人送给他们各一百两银子赔礼,好医好药伺候。
他布置得雷厉风行,面面俱到,严喧点点头,笑道:“不错,这还差不多。对了,昨天我在韩大人家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