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呸”了一声,道:“乔兄弟是不是契丹人还未可知,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他就是契丹人了。”
全冠清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他xiōng口刺的狼头纹身!”
吴长老长笑道:“哈哈,纹身,你问问大伙,谁身上没有纹个龙虎豹鹰,这个也能证明人家是契丹人?老子身上就有左青龙右白虎,难道老子也是契丹人吗?”
全冠清道:“不错,江湖好汉身上大多都有纹身,可你们见过有谁身上纹狼头的么?据我所知,只有辽国太后萧氏一族,才在男丁的xiōng口纹狼头,你们说说,乔峰他不是契丹人又是什么?”
这全冠清逞口舌之利,硬是咬住大哥是契丹人不放,我心头大怒,但又不好发作,不屑道:“就算我大哥是契丹人又怎么样?报仇,哼!就凭你们这些人,来十倍也休想抓住我和大哥。”
全冠清叫道:“丐帮中人宁死不屈,弟兄们,布阵。”他话音刚落,东南西北四面的丐帮帮众之中,每一处都奔出十余人、二十余人不等,各持兵刃,将我和大哥包围在其中。
萧峰见势忙道:“贤弟小心,是打狗大阵!”
陈长老长声唱道:“南面弟兄来讨饭哟,啊哟哎唷哟……”他唱的是乞丐的讨饭tiáo,其实是在施发进攻的号令。站在南首的数十名乞丐各举兵刃,只等陈长老歌声一落,立时便即涌上。
萧峰知道丐帮这打狗阵一发动,四面帮众便此上彼下,非将敌人杀死杀伤,决不止歇。大喝道:“贤弟,脱阵而出,别开杀戒!”说完左手抡上一个半圈,右掌猛地挥出,正是“降龙十八掌”其中一招“潜龙勿用”。一条龙形真气扑进东面群丐,只见群丐纷纷“啊”的惨叫一声,阵法顿时打开了一条缺口。
我哼了一声,右拳凝劲,一记“天击拳”的“破字诀”挥向西面的乞丐,群丐也是“啊”的惨叫一声,纷纷摔倒在地,“打狗阵”立时告破。我冷声道:“我大哥一言九鼎,说过没杀人就是没杀人,你们别不识好歹,他不会杀你们,不代表我不会!还有。”我转过头来,冷冷地望着全冠清,这人受康敏唆摆,三番五次与大哥为难,要不是现在杀了他日后大哥罪名再难洗清的话,我真想一刀解决他。
全冠清只觉无边的杀气将自己笼罩,稍微一动便是尸横当场的下场,只吓得浑身打颤,却是不敢再动。
只见我手掌红光一闪,便听到全冠清“啊”的一声惨叫,捂着右手半蹲在地上,原来是我用“天痕刀”把他的右手小指切了下来,我冷冷地道:“全冠清,你别以为你暗中陷害我大哥的事我不知道,今日就饶你一命,就当给你个教训。要是你再执迷不悟的话,下次再见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当下和萧峰走出废园,丐帮众人骇然地望着我们,再没人敢拦阻。
离开废园之后,我和大哥正准备到客栈休息,忽然间小巷尽头处人影一闪,是个身形高大的女子。我和萧峰对视一眼,齐声道:“谭婆!”只见跟着又是一人闪了过来,也是轻功极佳,我们又是对视一眼,齐声道:“赵钱孙。”
萧峰一怔:“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有什麽古怪?”他知这两人本是师兄妹,情冤牵缠,至今未解,心想二人都已六七十岁年纪,难道还在干什麽幽会偷情之事?本来不喜多管闲事,但见二人鬼鬼祟祟的,好奇心起,道:“二弟,咱们跟去瞧瞧。”
我知道萧远山便在这附近,说不定谭公谭婆,赵钱孙也会遭其毒手,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