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就支着头睡觉。
等到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截雪白的腰腹。
几乎看不到毛孔,光是用看都觉得手感一定很好。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当即移开视线,起身离开。
行李架下方突然冒出一个男人,吓得南星后退了一步。
霎时间失去平衡的行李箱掉了下来。
南星惊得脸都白了,忘记再后退几步保护好自己,也忘记提醒男人小心。
余光里,乘务员从隔壁车厢走了进来。
晚了。
如果有下一次,她绝对不把行李箱放在头顶的架子上。
谁说都不管用
男人听到响声朝上面看了一眼,身手利落地去接行李箱。
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以举鼎的姿势接了下来。
大臂上肱二头肌鼓起,小臂青筋微微凸出,一双很好看的手臂。
就是南星这种画过无数人体造型、阅遍千帆的人也不得不承认。
架子上的双肩包因为行李箱的缘故也被扯出来了一些,摇摇欲坠。
男人把行李箱递过去,南星的谢谢还未说出口。
黑色的双肩包倏地坠了下来,包带挂在他脖子上,扣在拉链处毛绒绒的粉色垂耳兔也落在了他肩头。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如刀削般锋利的下颌,冷峻的面容。
和毛绒绒着实有些不搭,还有些滑稽
南星抿了抿嘴唇,低下头。
两肩微微耸动。
几秒后,阒寂无声的空间里发出一声轻笑。
南星赶紧捂住嘴巴,但是露在外面的眸子盛满了笑意。
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男人眼风扫过,带着警告的意味。
南星浑身一抖,方才的笑意瞬间消失无影。
车厢口的乘务小哥哥和小姐姐走了过来。
南星小碎步挪过去,像刚才一样踮着脚尖,把双肩包取了下来,伸手轻抚垂耳兔呆过的肩头。
一抬头就看到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像两颗品质上乘的黑宝石一样。
眸子里没有丝毫感情,男人周身弥散着冷漠疏离的气息。
“对不起,谢谢你。”
南星快速低下头,小声道了歉意,说了谢意,脚底抹油便要开溜。
转身之际双马尾扫过男人的胸膛。
祁嘉视线微沉,发丝仿佛透过胸膛,扫了进去,痒痒的。
“到了到了,托您的福。”
一根包带挂在肩上,南星夹着手机,翻找零钱。
她溜走后,顺着景城东站的地标,坐扶梯下了负一楼,现在站在自动售票机旁边。
“烦死了,等今年过年发了奖金,我一定辞职”
“”
“话别说太满,”南星顿了一下,“不知道谁去年跟我说等过年拿了奖金就辞职,现在一年过去了。”
“得得得,别说了行不行,我就抱怨两句,你非要打我脸。”
“”
“好像是你自己打自己脸吧”
大家都这么熟了,就不能给点面子啊
安佳佳端着手机,正准备反驳回去,就听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