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后。
刘守睿拉着冯芷兰坐到上首,来人坐在并排,刘守睿神情严肃,紧缩双眉,他看着来保险的人,说道:“继续说吧。”
话还没说完,竟然又被打断了,有太监进来通报道:“陛下,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俩人对视一眼,心中动容,想必平儿也关心战事,刘守睿点点头道:“让他过来吧。”
另一边,刘平北正在与东宫官员讨论正事,却见冯令娇匆匆过来了,刘平北从座位上抬起头看她一眼,说道:“你来做什么?咱们正在讨论正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待会儿我会去你那里用午膳的。”
见太子妃到来,其他官员都十分尴尬,匆匆行礼后纷纷低头避嫌。
冯令娇却一pì股坐到刘平北身边,十分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说道:“殿下你们谈你们的,妾想在殿下身边伺候着,殿下便当妾不在就是。”
刘平北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着他们毕竟新婚,太子妃爱跟着他也可以理解,虽然他觉得太子妃在这种场合不妥,但又狠不下心,只好由着她去了。
在场人不尴不尬地讨论着事情,冯令娇也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过了没一会儿,就有宫人过来通报道:“殿下,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御书房,让您可以过去一并听政。”
刘平北瞬间站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人,说道:“那快走吧。”
冯令娇却也站了起来,紧紧拽住刘平北不放,扯着他说道:“殿下,咱们新婚才多久?您就不能多多陪陪妾吗?妾是娘娘的侄女,殿下是唯一的皇子,父皇和母后定然不会怪罪的。”
刘平北使使眼sè,其他官员都退了下去,他心有不忍,对冯令娇说道:“本来母后说让咱们出去游玩的,但如今国难当头,也只能作罢,现在什么都没有外边的战事重要,我是太子,不能不闻不问,等我得空了,陪你用午膳。”
冯令娇不依不饶,纵然刘平北再好脾气,也失却了耐性,qiáng行走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到了御书房后,刘平北上前请安行礼,却发现自己的父皇母后都神情呆滞,又或者说一股沉重的气氛压在这里,他也觉出不对来了。
他们都没有理他,他呆呆地走进去,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使者模样的人,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冯芷兰才率先反应过来,让人下去之后,看着刘平北说道:“两国大军已经在兖州相遇,战事已经打了好几天,你想必也知道,刚才前线传来消息,战事打得十分艰难,双方皆是伤亡惨重,我军已经露出败退之象了。”
“兖,兖州……?”刘平北喃喃,顿时紧张起来,这一家三口都屏息起来,似乎可以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离这里很近啊,这万一要是守不住了,那岂不是直接便下到京都来了,而且这不是皇室内部的争权夺利,到时候便是亡国之时了,这些人民都要被异国统治了。
刘平北顿时慌张起来,哆哆嗦嗦道:“那,那咱们怎么办?是不是去南边躲躲?”
只见冯芷兰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刘平北才发觉说错了话,赶紧低下头去。
她摇了摇头道:“我大辉长久的历史,怎么可能被蛮族统治?如今你父皇励jīng图治,和早些年那多王并争的场面也有不同,不管如何,咱们要做的只能尽力支持和相信他们。”
冯芷兰招招手,让刘平北也坐到他们身边,她一只手牵住一个人,虽然大难当前,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一家三口,心从未联结得如此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