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也和善起来了,日日夜夜念叨着您,说对不起你们mǔ_zǐ,只求你们回来。”一旁的云旗忍不住说道。
这一瞬间,她又开始天人交战了,留下来,是无尽的束缚和宫中的斗争,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这些东西,若是回去,有她的孩子,有平静的生活,她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
可若郭嵩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也怪不得刘守睿,他是被药物控制了,他性情大变也是身不由己,她是她的妻,怎么能留着他痛苦,更何况若他身子真的不好,他没有可以依赖的太后皇后和太子,他又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您虽然走了这么久,但那是因为陛下做了错事,如今陛下他身为一国之君,他都改了,您是他的嫡妻,怎么能不管不顾地走了呢?”云旗见她动摇,看看郭嵩,继续对她劝道。
正在几人僵持之际,青容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见这里气氛奇怪,也有些不安,但随即又笑着对冯芷兰说道:“夫人,没想到这么个漂亮的地方,竟然只是个吃饭的食铺,真是令奴婢叹为观止!”
她开始嘟囔着说道:“不过这里的手艺其实也比不上咱们蒋大娘,就是花样多着,点心得做成花样的,连菜sè都得拼成图案的。”
“我答应你们了,我决定回去,我不能这么自私。”冯芷兰突然说道,青容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郭嵩两口子喜不自胜,对视一眼便说道:“这是应该的,陛下或许时日无多了,他是真的想让你回去,大皇子在何处,他还好吗?你们一起回去吧,陛下他不会怪罪的。”
青容听着他们说的话,只觉得陌生得很,顿时害怕起来,忍不住说道:“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冯芷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云旗,说道:“烦请你帮我一个忙。”
她让他们拿来了笔墨,她写了一封信,是给平儿和卫夫人还有冯苏的,她把信给了青容,让她带回去给他们,然后要求郭嵩他们不能找人跟着,又花钱请了人保护着青容回去。
她不想连累到冯家,她的意思是让冯家的赶紧把平儿送回到他们的住处,至少表面上要断了他们的联系,如果她进宫一切顺利,她应该会让人把平儿接回来。
她拜别了郭嵩夫妾二人,约定了一个地点,然后把青容顺利送走,在码头时,冯芷兰看着青容迷茫的样子,摸着她的手说道:
“你回去之后把信带到,将平儿送回咱们的住处,到时候告诉蒋大娘,让她在我房间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你的契书,再让她给你五十两银子,你便自由来去吧。”
“夫人,你是要赶我走吗?夫人您不是一般人,您带着青容一起吧,青容什么也不会,要去哪里?”青容眼泪汪汪地说道。
“你也是大姑娘了,你可以去太平村的冯家,找卫夫人,让她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放心,快走吧,你不好跟着我。”冯芷兰很决绝,把青容推上船,目送着她离去。
她在郭嵩给她准备的地方歇了一晚,换上他们给准备的华贵衣裳,和俩人一起入宫去了。
看来他已经都知道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坐上属于皇后的宽大鸾车,撩开车帘,仰头看着这熟悉的宫墙,越发紧张起来,心里一遍遍想着,该说什么话,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入宫之后,她下车步行,去了北宫的清心殿,她以极轻的步伐,在太监的带领下,和郭嵩一起进入。
这里十分安静,里里外外都立着伺候的人,却一点声响都没有,进去后发现布置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没了酒味,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