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修脑袋一转,两眼放光地坐到她旁边,说道:“在下家中有些薄财,见夫人生得貌美,若夫人愿意,可愿委身为妾,也可有个依靠?”
冯芷兰不敢置信蓦然站起,伸手指着苏文修,瞪大双眼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文修见她恼羞成怒,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正准备再说,外面却传来声音,俩人不约而同朝外看去,便见到刘平北睡眼惺忪地在外询问。
冯芷兰惊诧,苏文修也惊诧,不知道原来她已有了儿子,冯芷兰赶紧对陪在后面的蒋大娘道:“带他去吃饭吧,我这里有客人呢。”
蒋大娘有些戒备,但还是将平儿带走了。
气氛有些僵持,但平儿刚走不久,外面又有人敲门,冯芷兰如蒙大赦一般去将人迎了进来,原来又是这苏文修的跟班。
只见那人也是十分英武,瞧着也像是练家子一般,神情凝重地到了苏文修耳边说了些什么话,几人聚到门边,都是神情严肃地说着话。
过了一会儿,那苏文修面sè已不如之前平静,过来一拱手道:“倒是在下冒昧了,惊扰了夫人,在下手边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夫人了。”
冯芷兰松了一口气,不过眨眼之间,说走就走,苏文修便又风风火火地带着手下人,骑着马离开了。
天已完全大亮了,村里人见到有几个仪容不凡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从他们家里离开,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冯芷兰不出去看,也猜得到是什么情形,之前是希望能低tiáo一些,能离太平村近一些才选择了这么个地方住的,既然身份被人怀疑,这里也不好再住了。
她平复了心情,从厅堂出来,去到了蒋大娘房间,看见平儿蓬头散发地坐在榻上吃饭,蒋大娘一脸担忧地看了过来。
“不要问了,陈翰道或许不愿再侍奉于我,今早已经默默离开,刚才那是当铺的,因为之前当的东西有些疑问,才追过来的。”冯芷兰率先解释道。
“什么?陈翰道走了?他为什么要走啊?他走了孩儿还怪舍不得的,而且咱们这一路上都是他跟着过来的,这以后连个说话伺候的人都没了。”平儿嘴一撇,手中的东西也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冯芷兰无奈,坐过去拍了拍平儿的肩膀,问他在吃些什么,原来是蒋大娘用昨日剩的虾蟹养在水里,今日又和着米饭做了些拌饭给平儿,平儿对小麦过敏,不能吃面食。
她也将就着随便吃了点,放下筷子,虽然蒋大娘一直说不用,但她也帮着收了碗筷,看着俩人,冯芷兰说道:“咱们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吧。”
冯芷兰只解释了宫中之物从她这里流了出去,怕会不安全,这里不能再住了,让蒋大娘和她一起赶紧收拾东西,让平儿也跟着收拾。
“那咱们不去看阿婆了?不去看小舅舅了?还有之前的八姨?”刘平北立马呆住,想到冯芷兰一直以来的承诺,本来陈翰道走了他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冯芷兰看他年纪大了,十岁的孩子也该知道不少事情了,便告诉他这里不安全,他们以后再找机会之类。
刘平北往榻上一坐,小嘴一瘪,就忍不住流下泪来,抽抽噎噎地道:“母后你说谎,孩儿累了,哪里也不想去了,我有些想我父皇了。”
“快走!”冯芷兰心里也堵得慌,也不想和他客气,收好了东西,就拽着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