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道。
冯芷兰一想,只得胡诌了一个名字,又说道:“说是在一个什么冯家里面做过工,不知道在哪里?”
几人一听冯家,赶紧来了劲头,笑着道:“那就对了!那冯家可真是了不得,说是那家的男人,曾经不过是个混子,后来出去当上了什么将军了。”
“可不敢胡说,可不敢胡说。”后边田里还在劳作的一个男子,听完这话赶紧打住了那妇人的话头。
那男子还没见过冯芷兰,抬头一看这刚来的妇人着实生得美丽,忍不住一时呆了起来,和这田间地头的村妇迥然不同,又听她打听冯家,心里倒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直到他妻子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低下头去,想起一事来一般,说道:“这些话我们虽不好说,但我听说他们家里在朝里犯了事,这是回来避祸来着。”
“对对对。”他妻子一听这话,又兴奋起来,眼角眉梢冒出一股得意来,看着她道:“我远房一子侄,特别出息,在京都谋了个差事,还说京里不太平,现在也回来躲祸来了。”
“是啊,大妹子,你要是过去,还是小心着点,那冯家何等的人家,可不要随便去打听,上个月城里来了一队官兵,那真是好生威风,咱们里正,还有城里的官,都低头哈腰地陪着,去了冯家一通搜查,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家要出事。”旁边又一个嫂子说着。
“什么?那冯家有没有出事?”冯芷兰听到此处,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得知没有问题,后来人都走了之后,再结合那时间,心里才差不多确定了,那队队伍搞不好就是去冯家找她的,真的没想到京里的指令都到了这里来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些话,才知道搜查的队伍没有蔓延到别处,心里才放心了一些,但想着冯家还是不安全,她可不敢去找卫夫人了,只得又低着头默默地回去了。
“喂,大妹子,你不出去了?”看着她低着头魂不守舍地走了,几人无奈地叫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们面面相觑,觉得这刚来的一家人倒是有些奇怪。
回去呆了许久,看着陈翰道和蒋大娘里里外外地忙碌,她才抱住平儿,心里都是愧疚,只得告诉他,只能先在这里先低tiáo着生活了,也可以带他去外面和村里的小孩一起玩,冯家暂时是去不了了。
平儿听完满脸都是委屈,她也不好意思看。
中午吃过饭之后,她和平儿都觉得有些无聊,这村子里,所有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也不可能和寻常女人一样纺织家务,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敢露富。
冯芷兰带着平儿出去转悠,村子里有河,有到处玩耍以及帮着大人干活儿的小孩,冯芷兰将怯怯的平儿推给其他的小孩儿,让他们一块儿玩去,让陈翰道在旁看着些。
她就在一旁呆呆地站着,满脸迷茫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感觉自己完全地迷失了,一时之间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这时候,又几个村中妇人,满脸探询好奇地看看她,又看看陈翰道和平儿,试探着过来说道:“妹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长得这样俊呢,孩子叫个什么名儿,也长得这样好看。”
几人说完,看看陈翰道,觉得他长得一般,个头不高,还有些跛腿,最重要的是气质低下,对着冯芷兰言听计从地样子,瞧着真是有些奇怪。
“他叫陈萍,浮萍的萍。”冯芷兰随意地答着。
几人有些惊诧,说着这名字取得好听讲究,冯芷兰一听才知道,村里的人都没读过书,小孩子一般都是取个贱命随便叫着。
她们扯着冯芷兰问道:“你们究竟到这里来做什么?这你家相公的哥哥若是找不到了,你们就在这里住着吗?你们原先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