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咱们得偷偷出去,你还想不想去看你小舅舅了?还记得母后说的话吗?”冯芷兰赶紧将平儿摇醒,另外三人都已经过来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伺候平儿穿上合身的太监衣裳,冯芷兰也穿上宫女的衣裳,俩人都是容貌出众,冯芷兰只得找粉活着泥巴,在俩人脸上淡淡地抹了一层,看着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几个人对平儿千叮咛万嘱咐,直把他说的烦了才罢休,她拉着青云和鱼素,泪眼婆娑,絮絮叨叨了许久,才终于到了去集合的时间。
“我这就走了,今后我不是皇后,你们也要记得,过几天一定要想办法出来,约定的地点不要忘了,若实在走散,你们便自由来去。”冯芷兰走前,还是抓着俩人的手叮嘱。
俩人都是哽咽地点点头,目送着三人离去。
天气尚早,外面守卫的人也很少,这里的人都认识陈翰道,都怕他。陈翰道和主子似的,走在前面,带着低着头的俩人大摇大摆地朝外走,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出了鸾凤宫,陈翰道立马找了个角落,将自己身上的一张皮扒下来,换上了普通小太监的衣裳,当然也略微化了点妆,三人到了集合的地点。
三人一概低着头,冯芷兰最害怕平儿说些做些不该的,谁知他竟然这般老实,一路上一行太监宫女约有二三十人呢,可真是不少,一路上竟然顺利得很,管理十分松散。
一行人从南宫门出去,倒是顺利,管事的在前面絮絮叨叨地叮嘱待会儿要守规矩之类的话。到了门边,守门的禁军兵士看过文书之后,对队伍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检查。
其中一个兵士走到冯芷兰身边时,突然道:“你抬起头来,我瞧瞧你的东西。”
为了采买方便,没个宫人手里都挎着一个筐子之类的东西,冯芷兰心快要跳出来,只得照做了。
那人只看筐中是空的,可却眯着眼睛看了冯芷兰好一会儿,疑惑地喃喃道:“你,你,怎么好像……”
他不敢相信地犹豫着摇头,队伍瞬间停了下来,冯芷兰汗如雨下,但也无可奈何,这时候旁边又一个兵士过来,问道:“怎么了?”
冯芷兰抬头一看,更是害怕,这不是孙闲春吗?他怎么还在这里?她还以为他被她发现之后,就会带着家里人跑路呢?这下可完了,孙闲春最是恨她,这……
那拦下冯芷兰的兵士将孙闲春拉到一边之后,低声道:“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傻了,你还记得上次皇后娘娘出宫为太后祈福,回来时掀了一下车帘吗?我不小心看了几眼,怎么和刚才那宫女这样相似,只不过这宫女黑了几分。”
孙闲春心里一跳,他也看到了,那分明就是冯芷兰。
他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瞧着冯芷兰那惶惑的眼神,还有冯芷兰身边的,分明就是他上次看见的皇子啊,难不成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逃出去?
他眼神飘忽了一阵,终于做清楚了决定,轻轻一跺脚,随即又笑着道:“你胡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何等姿容,怎么会是那个黑不溜秋的丫头,你该不是昨晚喝多了吧,快让他们走吧,耽搁久了咱们可惹不起。”
这人倒不知是负责人还是一根筋,就是觉得奇怪得很,之前那次虽说不应该,但他真的看了皇后好几眼,那模样他深深印在了心里,这个宫女就是黑了点,但还是太像了。
“不是,哥,你听我说,虽说我不该议论国母圣颜,但皇后娘娘长得真如仙女一般,而且与平常女子的容貌颇不相似,刚才那宫女,真是奇怪了,你让我再去看看。”
此人说着,就要推开孙闲春,还要再去看看冯芷兰,队伍已经停了一会儿了,冯芷兰心里更是慌乱,四处看看,想着在这个地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