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揪起来,这是他如今最最担心的问题。
“臣,臣不知,这,也是不好说的……”御医的身上的汗比江离流的还多,已经是两股战战了。
“滚!”刘守睿吼道,御医赶紧如临大赦,赶紧去给江离开药方去了。
一番折腾,刘守睿顿时气急攻心,冷静下来后却觉得十分疲惫,但着实担心江离。江离睡得昏昏沉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疼着醒来。这样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到第二天早上似乎才好了一些。
之后刘守睿是吃不下睡不着,在江离这里住了三天,是亲自在一旁看着伺候。
江离只觉得身上都是冷汗,十分不舒服,睁开双眼才看到刘守睿竟然就在自己榻边睡着了,她十分感动,看了看一旁守着的宫女。
她刚有了动静,刘守睿就醒了过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江离委屈极了,如今她这身子的状况,也让她觉得十分害怕,她立马哭着投入刘守睿的怀抱,哭着问道:“陛下,妾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吧?陛下好好和御医说说,纵然妾丢了性命,也要保下这个孩子。”
刘守睿听了这话,更是又怜又爱,几乎是捶xiōng顿足地叹道:“本来还好好的,御医也说你之前没这个情形,怎么朕出征回来,就突然这样了?”
虽然身上难受,但江离立马神思清明了,她也觉得奇怪,只觉得该是皇后搞鬼,虽然饮食她处处注意了。
她想了想,又哭着扑到刘守睿的怀里,这一番哭泣动情,只觉得下腹又一阵抽着疼痛,她哀哀叫了几声,道:“陛下,是皇后娘娘,妾想着该是她。”
看着刘守睿满是疲惫的脸,眸中射出的光芒突然冒起了杀气,好像是刀子一样的戳人,江离也有些害怕。
“这话当真?你别怕,尽管说。”刘守睿看着她问道,眼中的杀意已经掩盖不住。
江离便说种种迹象显示之前那嫁祸她行巫蛊之事和的宫女,就是皇后的人,又说宫里离奇死了几个宫女云云,总之处处暗示皇后在她这里安了许多人,有法子给她下毒之类。
说着说着,她便大着胆子,添油加醋地将刘守睿之前走后,冯芷兰做的事情说了个明白,之后又是越说越离谱,似乎都像是亲眼看到冯芷兰给她下毒了似的。
刘守睿却是被着急冲昏了头脑,再加上这几日的担忧疲惫,一时,愤怒与杀意蒙蔽了他的眼睛和心,他皱着眉低沉着声音道:“把朕的佩剑拿来。”
“陛,陛下……”江离似乎忘了哭泣,也被刘守睿的样子吓到了,连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忘了。
刘守睿吼了一声,便像是林间的野兽一般,吓得赵大芳赶紧连滚带爬地亲自去拿了。
刘守睿越来越焦躁,过了一会儿赵大芳把剑拿来后,刘守睿直接将剑抽出,气冲冲地朝着鸾凤宫的方向去了。
这柄闪着han气的帝王之剑,可从来没有用过呢。
他凭借着一股怒气,直冲而去,谁人都看出他来意不善,但也只能将冯芷兰所在之处告知,他们说皇后病了,在寝宫休息。
刘守睿冷笑一声,前几日那般气势汹汹地与他辩驳,这么快就又病了?
他提着剑去往皇后寝宫,宫人顿时跪倒一片,刘守睿大声道:“皇后呢?”
青云看着刘守睿这个样子,浑身都在抖动,但还是忍不住上前道:“陛下,皇后娘娘身子不好,自从那日回来,就一直在里面歇着,没有出来,没有见人,陛下还是……”
刘守睿朝里冲去,可是搜寻一圈,扯开榻上的薄被,却发现只有几个枕头,根本没有什么冯芷兰!
他气急败坏,一旁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道:“他俩是皇后娘娘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