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政策主要便是两个法子,一是在路上增加关卡收往来商品税,这些年南北征战,所以这些是很少征收的,这次却加派人手,并加大了收税比例。
二者,便是加了遗产税,若是家中资财达到一定是数量的,家中主人离世,遗产也需抽取一部分给朝廷。甚至还实行了举报制,鼓励穷人举报富人家的白事,一旦查准的,举报人也可抽取一份。
一时间搞得许多富商家中,即使有离世的,也隐而不发,可这种事哪里瞒得住,最终会被旁人举报的。
这等着收遗产税毕竟速度太慢,最近便有几个豪富大户,纷纷因为官商勾结等事,被抄了家了,一时间江南巨富商贾,都是人心惶惶。
“竟然可以举报?这,这可真是荒唐!”冯芷兰听完情况,满面通红。
她看着面前红红的几案,沉思良久,只是一味地摇头叹息。他刘守睿难不成是想要当汉武帝吗?!最后的结果如何,是要搞到民穷才尽的地步才是?
她话说完,一旁的宫人们都大气不敢出,纷纷低头盯着脚尖。
她实在是一股气郁结在心中,忍不住将面前的几案重重拍了几下,如今,经历丧父之痛,刘守睿又出这等昏招,她真的对他很失望,是她看走眼了,曾经竟还觉得他能成一代明君?!
她已经不想再想,突然想到冯家,心里又是担心。
冯颁如今已是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如今她只觉得刘守睿恨她已极,会不会因此打压,甚至是要了冯颁的性命,拿走他的家产呢?想到此处,她更是觉得愧疚起来,对冯家,她始终是亏欠的。
冯芷兰正自担心的时候,另一半冯颁果然快马加鞭,又十分低tiáo地从自己的住地奔向了京都,直奔冯府而去。
冯府家主刚刚逝去,门外的守门人也是披麻戴孝,冯颁一身深sè的粗糙衣裳,根本不像是豪富之人,满脸疲惫地进了门去。
他来不及休息,一番打听,先是去问候了母亲杨氏,自从冯革峥去后,杨氏身上的凌厉劲儿越发弱化了,人也瘦了不少,整日以泪洗面,倒在床上,几不能做事。
一旁的冯苏也是一身孝服,看着一脸沉痛又愤怒的冯颁,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冯颁知道冯苏这些年身子越来越好了,脸上也圆润了些,可是现在这看起来,又是越发清癯了。冯颁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愤怒,可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冯颁使个眼sè,让下人好好照顾杨氏,便和冯苏一道出去了。
俩人到了冯苏之前用过的书房,屏退所有人,兄弟二人显然有话想说。
“大哥,大哥想必消息灵通,可知道这些时候的变故?我这次急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听大哥的意见!”冯颁单刀直入道,脸上透露着焦急。
冯苏点点头,脸上弥漫着忧伤。
“砰”的一声,冯颁将面前的长案拍得作响,脸上露出愤怒与惋惜来,“那王老板做粮食声音,与我也颇打过叫道,我虽不喜他高tiáo作风,但也没想到,竟是说没就没了。”
冯颁叹息一声,一pì股坐了下来。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冯苏却是明白的,那人最近因为与地方官员勾结之事,轻易便被下狱了,没多久就死在狱中,家产自然是尽数充公了。
除了这桩,近期还发生了几桩类似事件,难免不让冯颁有chún亡齿han之感。
冯苏冷冷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