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竟是心上一抖,一边说着眼神就飘向了外面,不知怎的,香叶看起来倒有几分吓人,她虽说是主子,但也忍不住有些害怕。
香叶见她的模样,将自己那yīn冷的表情收了起来,缓缓走到江离面前,托起她的手道:“淑妃的心奴婢明白,但是淑妃下次千万不要再自作主张了,不是奴婢多话,奴婢一直以来都是为淑妃着想的。”
江离不敢反驳,也只点点头,香叶又继续道:“淑妃,奴婢知道您去了郭淑媛那里,虽然她位份在您之下,可是您毕竟得罪过她,她如今是丞相的女儿,也是个有靠山的,谁知道将来会走到什么位置,您不要离她太近了,毕竟您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江离也是病急乱投医,稍微脑袋一转也就明白过来了,也知道香叶是思虑周全地替她打算,想到刚才香叶那个责备的表情,她从未有过如此,想必也是自己做错了。
这样想着,江离竟然笑着揽了揽香叶的肩,赔礼道歉道:“我的好香叶,你可别气了,我若是没了你,什么都不是,下次我做事,定然要问过你。”
香叶赶紧是一脸惶恐,低头道歉道:“淑妃真是严重了,香叶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您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
俩人这样一推一让地说了一通,才把这事给说开了。香叶看江离的样子,知道她想给刘守睿排忧解难,想在他面前说上话,哄他高兴,便叹了叹气,将江离拉到一边,低着声音说话。
“淑妃,陛下目前的情境,奴婢倒是有个想法,您可以到陛下面前说说,就算陛下不用,但陛下体谅你这份心,说不准也是高兴的。”
香叶说完,江离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她便低着头,小声地给江离解释,告诉她该怎么说,俩人低声在外面说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话说清楚了。
里间有宫女迈着如猫一般轻慢的步伐匆匆而来,在俩人面前道:“淑妃,香叶姑娘,陛下醒了。”
香叶点点头,俩人对视一眼,江离疑惑地道:“这样可行吗?”
“你试试吧。”香叶说完后,于是俩人一道去了里间。
进去后,正见到刘守睿从榻上坐起,满脸颓唐,jīng神不济的模样,看到俩人进来,才又叹了口气,笑着对俩人招招手。
江离身子重,走得不快,香叶赶紧上前把刘守睿扶了起来,指挥着宫人给他送茶水漱口,自己却忙着把香炉里的火给熄了,换上个jīng巧的博山香炉,又点上了平时点的那种。
刘守睿漱完口,又喝了些水,便在榻上歪着了。
江离看这屋子里烟气缭绕的,实在是闷得很,且刘守睿又睡了这些时候。如今刚好是万物盛放的初夏时节,宫里这么多jīng巧的园子,可以去逛逛。
“陛下既然醒了,出去走走如何?外面的花木长势极好。”江离坐在刘守睿榻边微笑着说道。
刘守睿把手放在她的肩头,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道:“你身子不方便,就不去了,朕身上懒得很,也不想出去折腾。”
说完,刘守睿让江离去休息,自己又皱眉叹气了几声。
江离看着他回来不久,竟是越发消瘦,两颊竟已微微凹陷,脸上也呈现一片灰败颜sè,心里是怜惜极了,忍不住探着沉重的身子,抚摸他皱起的眉头。
“陛下,国事繁重,可也要保重身子。”江离激动地靠在刘守睿xiōng膛,已是落下泪来。
刘守睿看她是真情实感,心里顿时起了无限的柔情与怜意,揽着她叹气道:“你的心意朕明白,别哭坏了身子。唉,这国库越发虚空,朕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为银钱发愁。”
“陛下,妾有好些华服珠宝,可值不少银钱,妾愿意全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