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能,怎么能御驾亲征呢,您走了,这宫里要怎么办?这大辉要怎么办?陛下若是有事,这,这,妾与众位姐妹,大皇子又要怎么办?”
冯芷兰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和刘守睿近来有这许多嫌隙,但这毕竟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她不希望他有什么事情,尤其是看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她更是感到不安,一股不祥的预感攫取住了她的心神。
“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日日陪伴陛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劝一劝?”冯芷兰情绪有些失控,指戳着江离问道。
江离有些害怕地躲到刘守睿身后,为难地嗫嚅道:“皇后娘娘,这,妾人微言轻,且,妾觉得陛下勇武英明,既有上天守护,又有身边人守护,定然会平安归来的。”
这输人不输阵,江离违背着良心拍马pì其实心里也十分慌乱,这若是刘守睿真的去了,就她留在后宫里,冯芷兰定然要想办法对付她。
想了会儿,她自己就觉得,刘守睿定然是被他们哄高兴了随便说说的,怎么可能说丢下就丢下,说走就走了,不可能这么荒唐的。
刘守睿本来看冯芷兰失态是有些高兴的,但是又一对比江离的反应,顿时觉得不悦起来,江离是守护一旁,全然的信任,冯芷兰却是顾虑许多,究竟是关心他,还是怕她和平儿的日子难过?
“怎么?皇后是认定了朕不过是一文弱书生,没有能力上战场?皇后,咱们认识时间虽长,但许多事情你或许也并不清楚,更何况这御驾亲征,乃是鼓舞士气,怎能不马到功成?”刘守睿盯住冯芷兰质问道。
冯芷兰还待再说,但却觉得刘守睿越来越陌生,失却了原来该有的理性,越来越喜怒无常,变化万千,呆在这样的人身边,她感到不安心,感到害怕,甚至觉得没了劝说的意义。
突然,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刘守睿如果真是在位太久,失却了仁君之态,反而越发癫狂,失心疯一般。
那他真的御驾亲征,若是赢了,冯革峥自然是首功一件,她作为冯家的女儿,自然是好处颇多,若是输了,甚至是丢了性命,她作为皇后,有的是机会拿掉江离肚里的孩子,到时候平儿便是新的皇帝,而她又有根基,又有处理公事的惊艳,为何不能做摄政太后?
“怎么?皇后可还有话说?”刘守睿笑得一脸嘲讽。
冯芷兰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为自己可怕的想法而感到不可思议,她心中苦痛,这个男人她是爱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的人。
冯芷兰摇摇头,终究是沉默了,看了看江离,眸中闪现出一丝杀意。
说着说着,这气氛却是越来越坏,刘守睿感到不耐起来,转头便离开,没有留下话语,也没说要看看平儿。
平儿现在越发大了,曾多次有人提到立太子之事,每次刘守睿都要大发雷霆,并暗中处置进言之人,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敢提此事,如今平儿还由那位太妃教养着,刘守睿也没有提找老师之事。
刘守睿独自出去了,头也没有回,却见江离转过头来一脸笑意地对她说道:“娘娘,妾因为常伴陛下身边,所以才能知道机密事宜,绝对没有干政的打算,娘娘可千万不要误会妾了。”
“你……”冯芷兰气急,没想到她终究长成了这样一个怪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由着宫人扶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