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臣想或许这搞不好是叛逆份子内部的离间之计,陛下可要好好看看这在背后离间的人是谁,说不准正是叛逆份子派来的探子!”
只见刘守睿脸上没有丝毫动摇,仍然是一脸yīn鸷,冯革峥心里没底,正准备再解释一番,却突然见刘守睿脸上抖动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刘守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拍起了面前的桌子,憋得满脸通红。
冯革峥顿时懵了起来,赵大芳却淡定许多,这龙颜难测,更何况刘守睿近来都是如此,喜怒无常变幻,他早是习惯了。
“快些起来,快些起来,朕刚才不是就说了吗,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还怕什么,咱们之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刘守睿笑着说道,走下台阶到了冯革峥身边。
“快些起来,朕不过和你说笑呢,你又何必这般担惊受怕的,这些在背后嚼舌的小人,朕还能信了他们不成?”刘守睿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使劲拽住冯革峥的袖子,将其拽了起来。
冯革峥瞬间放松下来,虽觉有些怪异,但也笑了两声。这才觉得刘守睿扶他的时候,气力虚虚,尤其是他常年沙场征战,身子更是结实有力,感慨这活在深宫之中的唯一男子,身子还是虚了些。
再看刘守睿步履虚浮,眼下有浓浓的黑印,jīng神也透出一副萎靡不振之状,再结合最近江淑妃的受宠,皇后的失宠,冯革峥叹了口气,想必是即位日久便日渐松弛,不再已政事为头等要务了。
“怎么了?”刘守睿见冯革峥一直一脸诧异地盯着他看,于是问道。
“没事,没事,臣,受宠若惊了。”冯革峥回道。
刘守睿又干笑了几声,又让赵大芳给冯革峥搬了座位,拉着他一句一句地拉起了家常,从冯颁的生意谈到冯苏的身体,又从冯苏的身体谈到冯家的后生子弟如今在朝中的功绩等。
说了好一通,这气氛终于是变得其乐融融的了,果真是像岳丈和女婿一般了,冯革峥这才放松下来,笑着道:“新年将至,不知皇后和大皇子可还好?”
话出了口,刘守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不过只那短短一瞬,他便又重新拾起了笑脸,点点头道:“一切都好,大将军莫挂。”
“冯大将军,这信国已灭,朕已统一南方,朕本想朕已有了这千秋功业,应是停一停,可这眼瞧着北边蛮夷占我大辉河山,朕是食寝不安,若是不了了这一桩心事,朕怎么放心将这江山传给平儿呢。”
刘守睿说着一脸忧虑,拉起冯革峥的手拍了拍。
冯革峥一听刘守睿还是要把位子传给平儿的,心中的忧虑顿时消解了不少,更是心上一喜,便安慰道:“陛下忧虑,臣鼠目寸光,难以承担丝毫,只求陛下好好顾全身子。”
“朕是想说,若朕何时再有北伐意,冯大将军可愿意带兵前往?”刘守睿拉着冯革峥的手,语气十分诚挚。
冯革峥这才知道他这一番又是先抑后扬,又是关怀备至,原来是为了此事,既然皇后是自家女儿,外孙是未来天子,他若是能趁着年岁还轻,拼这一把,再积累些年月,冯家可与当年的王家比肩,谁还敢背地里嘲笑他们冯家是泥腿子的出身?
“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臣是沙场上讨生活的,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还有什么可说的?”冯革峥一脸严肃,赶紧起身,在一旁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刘守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拉着冯革峥问起新年可有需要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