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夫袁达智。”袁达智看着刘守睿,见他眼神不再清澈,深思也不够清明,甚至连他也不认识了,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朕问你,你是不是记错了?”刘守睿看着他问道。
袁达智有些迟疑,但还是坚定地说:“陛下,臣没有记错,这么多同僚都记得,怎么可能是错的呢?”
袁达智说道,眼光向周围搜索了一圈,却发现许多人都低下了头,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觉得这些人可真不争气。
罢了,他是御史大夫啊,劝谏之事,本就该他们这些做御史的来。
刘守睿见他死不松口,有些动了怒,眼神更是带上了几分yīn冷,道:“袁达智,朕最后问你一次,你记错没有?”
袁达智仍是回答没有。
刘守睿这下沉默了。
袁达智乘胜追击,他知道就刘守睿没有有放弃,继续劝道: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千万不能收回!陛下,这信国内部叛乱不断,而北方二国又虎视眈眈,咱们这几年在陛下的引导下确实越发qiáng大,但是仍然有覆灭之险,陛下怎能放纵一时,还是收回这想法吧。”
刘守睿久久不说话,下面其他人也开始有人零星地站出来跟着袁达智劝谏了。
刘守睿顿时委屈的很,他一个皇帝,在自己家里,为了自己儿子的诞生,就建栋大房子,怎么还得受这些人管?他岂不是连田间百姓都不如了?
“陛下这拳拳爱子之心,可感日月,陛下想要为皇子的诞生,祈求上天的恩赐,本就是大好事,这些人为何要这般阻挠?陛下,臣说些不该的,他们不过是以抵抗陛下的方式,成全他们的清名罢了,不过是一群顽固迂腐的酸儒,陛下不必理会,若是再叽叽歪歪,不如打死了事!”
有人反对,自然就有人支撑,这不是,支持的人也来了。
这话说的好,刘守睿听了顿时龙颜大悦,可是还没等他说话,之前那袁达智又不干了,立马吹胡子瞪眼,跳脚起来道: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酸儒书生?儒学是陛下一直倡导的学问,是太学教导的学问,你是谁?敢辱没儒学?”
说话间,朝堂上顿时吵作一团。刘守睿烦躁的很,就留着这些人在朝堂上吵着,他直接扬长而去了。
刘守睿十分气愤,径直就又去了江离那里,却发现冯芷兰也在,她俩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刘守睿看着这里倒是和谐,心情好了许多。他看着冯芷兰这样大方,常常过来关怀江离,心中的戒心少了许多。
他甚至怀疑之前的事是不是只是他的误会,冯芷兰不敢做出这样的吧,那也太大胆了,怎么敢在婚前与未婚夫有肌肤之亲,有了身孕又转头嫁给当时已是太子的他?
他想着,若是真的担心,等到江离生下孩子,便让她的孩子做太子,还是让冯芷兰做皇后,大不了让江离的孩子任冯芷兰做母亲,这也是正常规矩。
他却不知道,这俩女人,一个在琢磨着对方的皇后之位,一个在琢磨着怎么弄下对方肚子里的孩子。
刘守睿在俩人这里得到了安慰,冯芷兰还是觉得刘守睿越来越像一个昏君,但是为了她与刘守睿的关系,她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