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地,外面就急急忙忙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赵大芳慌慌乱乱地来了,嘴里说着是督促下边人做事去了。刘守睿又将他好一阵数落,怪他不懂规矩,没叫他起来。
说着说着,刘守睿又是有些烦躁,这个赵大芳是他随便扯上来的,当初孙安被贬得急,便找了这人来,而且是在孙安手下学过的徒弟,结果一点都不如意,刘守睿想着是不是要换了他。
“陛下不要怪赵公公了,陛下这些时候胃口不好,赵公公恐怕是督促下面多做些可口的吃食去了。”江离柔柔地安慰着。
赵大芳赶紧连连点头称是。
刘守睿这才没多说什么,在宫人的伺候下梳洗起床,之后又拉着江离一起用早膳。可是人却有些心不在焉,之前他与冯芷兰帝后一体,如胶似漆,他知她聪明,甚至在病痛时将政权交予,令其处理政事,那方玉玺还在她手里呢,如今该收回来了。
想到此处,他又想到冯芷兰这段时日的动作,处处联结她能联结的人,想必是心里慌了吧,如今俩人已经是断了沟通了,再难如从前那般倾心交付了。若是他找她将玉玺收回来,她会不会多心,会不会怀疑他要对她和孩子有什么动作?
想到此处,刘守睿又叹息一声,想着先算了,让她那边包管着吧。
“陛下,可是吃的不合口味?”听到他叹气,赵大芳赶紧殷勤地上前询问。
刘守睿沉吟一阵,对赵大芳道:“你可还记得你师父?”
见他一愣,他又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朕是说孙安啊,之前他不知天高地厚,妄议政事,朕气不过便罚他做宫里的洒扫活计,如今倒有些想他了,说到底他也是从小陪着朕长大的,还是把他叫过来吧,听说你之前叫他一声师父,你亲自去叫他。”
只见赵大芳应了声,随即有些慌乱地低了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为难表情。
“怎么?你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刘守睿问道,见赵大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便又皱了皱眉道:“他刚一失势,你就忘了他曾经的教导了?算了,你去把他找过来。”
赵大芳应了声,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心里更是恨恨的,之前担心的事情倒是终于成真了,难道他刚刚上位,又要这么快就被原来的人取代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孙安在哪儿,今儿一大早他便去管孙安的公公那里暗示了,让他们整整他,这若是孙安再次上位,将这事弄出来他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陛下现在就要将人找出来,他还能怎么办呢。
孙安如今在北宫的清凉殿附近一块做打扫,离此处好些距离,赵大芳摇摇晃晃了许久,才终于到了近处。刚到了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呼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大芳靠近后,才发现有三五个人围着,看着地上呼和着什么,其中一人喊道:“喂,就推你几下,你可别装死啊。”
“快让开!”赵大芳喊了几声,将人推开。
躺在地上的竟然便是孙安,他心里一抖,探了探鼻息,果然是不活了,心里放松了些,但还是假模假样地松开他的衣领,做做样子。细一看才发现他脸上脖子上都有些或新或旧的伤痕。
“这是赵公公,贴身伺候陛下的。”其中一人介绍道。
说完其他几人连忙跪拜作揖,想要讨好一二。这个地方有些偏僻,但周遭环境不错,这处清凉殿有玉床玉桌,出门又有好的赏月环境,附近还有几处高台,皇帝盛夏时偶尔会来此小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