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冯芷兰以为自己听错,忍不住回问了一句。
“外面都传是你一手策划了此事,当时太后倒下时,你就在太后一旁。我听说之前陛下还是太子时,太后和永昌王一党曾多次暗中做阻,甚至派刺客刺杀你的孩子,所以你才怀恨在心。”冯芷萱仍然低着头回道。
“你在哪里听来这些?”冯芷兰诧异道。
“外面都这么说。”冯芷萱回道。
冯芷兰思索一阵,怀疑这风就是刘守睿放出去的,无论如何,她倒也不在乎。所以她笑了笑,朝后靠了靠,没有想回答这事,毕竟她已经决定放刘离一马,冯芷萱应该也放心了。
不过她不喜欢冯芷萱的态度,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永远一副不愿低头,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之前的事她还没道歉,这次一点han暄都无,劈头盖脸就直奔主题,还把不把她当做皇后,当做姐姐了?
冯芷萱看冯芷兰脸上的笑意,顿时如坠冰窟一样,看样子事情果真如此了,她就是讨厌刘离,想要整他。她是皇后,那他还能怎么办呢。
一股悲伤侵袭了冯芷萱,她顿时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滴下泪来,这样的表现更是令她感到羞耻,恼羞成怒后,冯芷萱站起来道:
“当日你撞见我与他的私情,你百般替我考虑,瞒下此事,我还想着咱们姐妹情深,感动不已。可后来宫中不知怎么出了一首莫名其妙的情歌,你为了洗脱自己,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了出去,当时我便恨你,可后来又只能释怀,心里还想着是自己无礼。
如今你又是为了自己,迫害无辜,当年太后一党助他争位时,他不过是个与如今皇子一般大小的毛头小子罢了,根本便是无辜的,你又何必揪住不放!”
冯芷兰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天真,这不是她揪住不放,是刘守睿揪住不放啊,谁都怪不得,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刘守睿作为皇帝,让一个跟他争位过的人活到今天,已经算是仁慈了。
冯芷兰无奈,她都还来不及说话,来不及说饶了刘离一命,冯芷萱就一个人擅自激动地滔滔不绝,还将她打成大坏蛋,她心里也涌起一股火气,怒极反而又笑了,看着冯芷萱就像看着一个始终没有长大的孩子。
她正准备开口,冯芷萱又激动地滔滔不绝道:“你,你,我是看着你从一个软弱的小小庶女,一步步走到这等高位,为了权势逐渐迷失本心,不择手段,你变得陌生,和原来截然不同,我想咱们身为姐妹的牵连已完全断绝,以后当真是再不要相见,再不要往来了!”
“皇后娘娘,容妾告退!”冯芷萱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冯芷兰看着鱼素和青云面面相觑,忍不住无奈地按了按头,心里也是一股憋屈恼怒,甩了甩手让她们安排人送她出宫去。
按了按头,叹了口气,又继续翻看奏章了,却发现刚才和冯芷萱的一番对峙让心里憋屈了一口气,烦躁躁地看不进任何东西,想着刘守睿还在休息,没了这些恼人的政务,现在应该也挺无聊的吧。
想到此处,她心里才多了些柔软,令人准备轿舆去看看刘守睿,刘守睿现在仍在她的寝宫里休息,抱着平儿正在说着话,父子俩人构成一副温馨的亲子图。
冯芷兰看着这幅画面,觉得真是美好,刘守睿放下肩上的担子,和平儿呆在一起,看起来真是柔软美好,她甚至想着,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过来了,怎么偷懒了?这每天该看的东西应该是堆积如山了吧。”刘守睿微笑着招招手,冯芷兰笑着坐了过去。
“陛下,这时候他该去读书了,怎么也偷懒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