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俩人又开始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太后话中的情绪又再度消失不见,变得冷冷的。
刘守睿在原地立了许久,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实际上握紧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仨人才缓缓走进去,王太后看到三人有些诧异,嘴角抖了抖,但最终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来。
冯芷兰抬头偷眼看了看她,这王太后年纪不轻,长得不算特别老,脸较长,皮肤发黄,尤其是有深深的法令纹和向下挎的嘴角,浑身上下都拢在黑暗之中,看起来真像是卡通片里的老巫婆一样,yīn森森的。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观摩,夫妇俩人都懒得客套行礼,不过稍微点了点头,叫了声好而已。
“给太后道好。”冯芷兰轻轻扯了扯平儿道。
平儿抬头看了看冯芷兰,又看了看王太后,害怕地撅了噘嘴,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叫了声“太后好。”
王太后和心腹奴仆相互对视,又试探着看了看刘守睿,眸中露出几分不安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多久了?刚才那些话他们该不会都听去了吧?
虽然这样想着,但王太后仍然面无表情,刘守睿也是连样子都不想做,绷着一张脸,时不时地客套地问上几句衣食住行方面的关怀。
“托陛下的福,哀家一切都好。怎么陛下过来,也没有人通报一声,一点动静都无。”太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太后,陛下生怕太后正在休息,打扰了太后,所以才没让奴婢进来大呼小叫,咱们进来才知道太后没有休息,才径直进来了,也是想给太后一个意外之喜。”
冯芷兰赶紧抢着回道,她看出刘守睿现在没太多心思和王太后说什么。
王太后这才放心了些,几人又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话,王太后将目光落在了平儿身上,但觉得这孩子眉眼之间有几分亲切,忍不住心生了些好感,夸了几句伶俐漂亮之类。
呆了没多会儿,几人便匆匆离去,将平儿送走后,一直一脸yīn沉的刘守睿忍不住一拳砸在面前的小案上,眸中顿时冒出血红的杀意,他咬了咬牙,狠狠地道:
“真没想到,这老妖婆到现在还不安分,居于深宫竟然还能对外界变幻了如指掌,朕那刘离侄子远在千里之外,她竟还能对他的治理情形了如指掌,想必平时也没少通信。朕对他们可真是过于骄纵了,本想着父皇遗命,遂一直坦诚相待,没成想如今还有诸多不满!”
冯芷兰忍不住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摇了摇道:“陛下,她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罢了,咱们无需和她置气,别气坏了身子。”
刘守睿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嘴角挂着笑问道:“你当真觉得她行将就木?瞧她那硬挺的模样,谁走在前面还不好说呢,更何况朕永昌王还年轻着呢,这……”
刘守睿说着说着眼眯了起来,竟然闪现出一抹悲伤,看了看外面的方向,随后又展现出杀意与决心来。
冯芷兰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