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可真是恶贯满盈,这是个游手好闲之辈啊,贤侄,你怎么和这样人来往?”庾琳啧啧称叹,看着李大的表情变了样,好像他就是地上的一摊尘土一样。
“这李大的父亲与我的父亲都在御史台为官,我本来想着父辈有同僚之情,儿子们结交一番也是应当,又想着他人生地不熟的帮助一番,谁知道他竟然能惹出这样的事来。”
司马阳哀叹连连,随后庾琳又诧异地问了两句,司马阳便又说了说李廉贞。这里说着话的功夫,衙差将证人都带来了,除了那日目击此事的浮香楼的人,还有赌坊里的伙计都来了,这是后来庾琳知道李大还欠了钱之后让人再去找的。
问过一番之后,最知道详情的彩月道:“那日李公子和奴家在房中,后来死去的那女子来房里送绣品,李公子见那绣娘生得美丽,便用qiáng欲行苟且之事,奴家去找人过来,大家便都瞧见那女子不忍受辱,举刀自刃了。”
旁边的老鸨和其他几个人都点头称是。
“你们十分确定那女子是良家女子,不是在你们那里做事的?万不可说谎,这可是朝廷命官家的公子。”庾琳点了点头,见事情已经清楚明白了,只是那女子究竟是良家女子,还是青楼女子,这性质可完全不一样啊。
几个人这时候似乎一点顾虑都没有了,纷纷都说她绝对是良家女子。这时候跪在一旁的原告,死去女子的相公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因为小人家里太过贫穷,娘子她手巧,打听着花楼里的姑娘收价高,才将绣品送过去,谁知道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家娘子最是恪守妇道,怎么可能去风月场所做事?!
她若真是去青楼里与男人做苟且事,知道对方是官家的公子,大不了要些银钱便是,若不是贞洁烈妇,何必血洒当场?!大人可要为小民一家做主啊!”
李大听这里的人各个说的清楚明白,简直像是提前演练过一样。他更是绝望,可又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渣,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事来,真是死了也是应该,可是他真的不想死啊!
这里的事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庾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李大bī死良家女子,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本官自然如实办理,别说他是官宦人家的,就是皇家的,做错了事也该处罚!李大,本官问你,你认不认?”
李大呆着说不出话来,庾琳道:“你不说也罢,事实是清楚明白。司马贤侄,你是状告李大欠你银钱?将借据递上来。”
说完,司马阳就将欠条递了上去,李大不会写字,上面有他的指印,庾琳让一个衙差去掰着李大的手指对照指纹,发现确实无误。
“好,本官怕冤枉你了,请酒肆的伙计说说。”庾琳道。
那伙计想到这个乡巴佬那天吼他了,看着这个情景,他心里正快活呢,想到那天司马阳说的话,便道:
“那日李公子和司马公子还有其他几位,在咱们的酒肆里借了两只小鸟,大家看看哪只更能打过对方,后来他们又玩了五木戏,总之最后李公子是输给了司马公子百两银子,就是这张欠条上的事了。”
伙计说完,眼里又闪过一道han光,犹豫了两下后道:“当时李公子笑着说什么鸟将军,威猛得很,还说这附近就住着一个大将军,小人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大人千万不要怪我多嘴。”
“哦?”庾琳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觉得真有意思,这不就是指冯革峥吗?鸟将军,还真好笑。
自从之前的废后事件之后,庾家与冯家就彻底地结了仇了,对刘守睿也意见大得很,这个刘守睿执意要提拔的孝廉儿子骂了皇后的老爹,这可真有意思。
“证据确凿,等待定罪,将犯人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