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起了一阵惊叫哭泣声,彩月皱了皱眉,前去将李大扯了扯,发现扯不动,便道:“李公子,她不是这里的姑娘,人家是成了婚的,因为绣活好,生活所计,常来这里送些东西,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可是李大早已失了神智,哪里顾得她的劝阻。彩月这才有些慌乱,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四处去问妈妈在哪儿。
那老鸨一听了这事,也不想闹出了什么麻烦事来。不过也有些诧异,是谁让那女子到房间去送东西的?但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招呼了几个大汉,就去了楼上房间,将李大扯了起来。
那妇人早已是钗落鬓乱,见面前有这么多人,自己又衣冠不整的。她平日里朝这里送东西本就吓得不行,不过都是直接送完了东西就离开了,不知今日怎么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
一阵羞怒上头,妇人看到前面放着送绣品的篮筐,里面有针线和剪刀,这是她怕青楼里的姑娘有哪里不喜欢,带着来改的。
她顿时心一横,直奔着目标而去,拿起锋利的剪刀,便朝着脖子刺去,手去得又快又狠,一下子血溅当场。
“哎呦!”老鸨顿时大惊失sè,尖利的嗓音划破空气,跟着过来的彩月也惊叫起来,李大一下子也清醒了起来。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大也十分慌乱,心里怕得不行,觉得一切都是那样不真实,整个人都好像是如冰冻起来了一般。他顿时想到传说中那些豪qiáng子弟害死了平民,都是利用权势轻易摆平的。
他心里逐渐起了个念头,怎么也挥之不去,想着自己现在也是官宦子弟了,那女子穿得朴素,想必是穷人家的,应该不敢与官斗,他赶紧疯了一般地把房门关上,整个世界清静了。
“你们,你们可别将这事传扬开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我爹是京官!说出去让你们店里关门!你们应该知道她家在哪儿吧?”李大慌乱得很,话说得结结巴巴。
彩月看了看老鸨,点了点头,李大这才放心了点,在怀里摸索一阵,才摸出大概三四两银子,他这才想起来,他的银子也输得差不多了,还欠了近百两,好在那几个哥们不让他急着还就是。
他将银子放在地上,又说:“这钱不多,你们先帮着给她的家人,以后我再给,你们就说是意外,知道了吗?警告你们还有他的家人别闹,不然,你们知道的!”
说完这些,李大就跌跌撞撞走了,好在外面还没有宵禁,他魂不守舍地回了家里,面对父亲的责问和nǎinǎi的关切,他没有说话,直接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吓得大哭了一场,安慰自己没有关系的。
浮香楼里,老鸨看见这具尸体叹气连连,又看见那几块银子心里鄙视得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想着毕竟那几个公子看着确实不是一般人,还是息事宁人算了,大不了浮香楼出点钱,把这女子给送回家里去。
另一边,司马阳听着姑娘弹琴弹得越来越心不在焉,便喝了一声,姑娘顿时一抖,然后又怯怯地问道:“公子,外面好像出事了,咱们去看看吧。”
“你就这么喜欢看热闹?小心别被波及了。”司马阳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对女子说:“还是别弹了,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歇着吧,明儿我还有事呢。”
第二日一大早。
浮香楼也不想惹上事,觉得一个穷人家的妇人,死了也没多大的事,便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自己又添上了一些银钱,将女子送去了她家里,谎称是遇到了意外。
这一家人一听此事,悲痛万分,女子的丈夫更是心痛,毕竟是这样貌若天仙的妻子,可他们又想着她毕竟是死在了青楼里,怎么都是不清白,只得接受了这一事实,但心里仍然满是疑问,想着等会儿至少要去两晴河附近打听打听。
司马阳起来后,穿好衣裳,出了浮香楼,便见外面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正等着,见他出来,小厮上前一步道:“少爷,一切都照您吩咐的做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