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今儿个是平儿的一岁生辰,京官也有不少上表贺的,宫中妃嫔也都来看过贺了,不过他俩倒是没想着要如何大办,毕竟平儿并未被立为太子,不是皇储。
冯芷兰提议就几人带着孩子抓个周,此时称为“试儿”,就是看看孩子将来喜文还是喜武,好还是孬呢?
刘守睿赏赐了一堆物件,又让专门部门给小皇子做了好多身新衣,俩人就着人准备了试儿的摆设,俩人就如普通父母一般,带着孩子抓起来。
“来,平儿,看看你要哪个?”帝后二人一人牵着平儿的小手,将其往前面地上放的大托盘上引。只见这漆盘中装着弓箭,纸笔,还有金银珠宝。
平儿这个年纪就是喜欢到处乱摸乱拿,看着地上放着这么多东西,也忍不住笑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嘴里nǎi声nǎi气地喊着:“要,要!”
“平儿想要什么?自己去拿。”刘守睿笑着,将平儿往前拽了拽。
冯芷兰感觉到刘守睿将平儿往放着弓箭的左边引,想着他心里应是装着收复山河,统一天下的心愿,怕自己无法完成,便希望下一代去完成。
平儿向前走着,却没有去摸弓箭,似乎是不喜欢,刘守睿看起来微微失望。不过过了会儿平儿便将小手伸向了一旁的几张纸,刘守睿又笑了笑,觉得喜文也是不错的,毕竟帝皇也不需要自己亲去舞刀弄剑啊。
慢慢地,小手越来越近了,终于将几张纸齐齐地捏在了手里,她正准备说几句喜庆话,平儿却两手抓着纸,将纸扯成了好几块,笑嘻嘻地往地上一甩,又直接爬到另一边,将一串珠子放在手里扯了扯。
“难道是个贪财之主,这可怎么行?”刘守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
这下平儿却不干了,三步并作两步就爬到冯芷兰怀里,喊着“抱”,一副十分依恋的模样,好像有点害怕。过了一会儿才又活泛起来,手乱抓着,将冯芷兰头上的一支银簪拔了下来。
“快把这东西给母后,危险着呢。”冯芷兰紧张坏了,赶紧去往平儿手里去夺。
小家伙却不愿意,跟个宝贝似的抱在手里,说要拿走,又皱了皱眉,“啪”地一下丢在了地上。
“看来这小子不仅是喜欢珠石玉器之类的玩物,还对这些妇人钗饰喜欢得紧呐,难不成将来是个好玩乐的?”
这种事情,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守睿这样想着,心里顿时烦躁了起来。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一个儿子,他的满腔抱负可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可千万不能是个纨绔败家的。
“陛下,这种事情不过是父母和孩子之间的玩乐罢了,不能当做真的,更何况妾也只希望平儿能够康健喜乐,那文啊武啊的,学起来多累啊。”冯芷兰赶紧安慰道。
“你如今可是皇后了!怎么能说这种话?他将来要做什么的你不清楚?这事怎么能不重要?”
刘守睿顿时撇了撇嘴,心下也有些诧异,一直都当她不是寻常妇人,怎么突然又说这些鼠目寸光的话?之前为侧室也就罢了,就当是谦逊之言,如今做了皇后,平儿就是嫡长子,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他哪里知道,冯芷兰心里为了那个秘密,整日地提心吊胆,又心怀歉疚,当真只希望刘平北健康成长就好,不想让他去争那个位子。刚才也是心里急了些,没想到说话时竟没有多想。
“陛下,平儿最先抓的就是纸,将来定然能通经赋文采,虽说是撕坏了,但嬷嬷说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都想摔一摔,扯一扯,他只随意扯了纸,却将那珠串和妾的簪子砸在地上,孰轻孰重已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