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其实说得好听得体,有长辈风度,但这话应是临淮王说,不该是他说。他曾经也算是刘守睿的竞争者,帝王善猜忌,对其自然也有几分芥蒂。他以被猜忌之身,颠颠地跑出来给永昌王解围。却不知是真傻,还是不满刘守睿对永昌王的针对?
果然,刘守睿忍不住皱了皱眉,场面更冷了几分,像夹杂着han冰一般地声音响起道:“那晚上便罚你百杯,大家都跟着宦官下去休息吧。”
……
晚上两方设宴,刘守睿做主人,款待各位王爷,当真让宦官吩咐着给永昌王倒酒,直让其喝满了百杯,众人心头都有些不忍,不过也不敢多说。
另一边冯芷兰也做女主人,设宴款待各位夫人们,其中自然也包括冯芷萱。
眼瞧着月圆高挂,时候已是不早,各位夫人们也不拼酒,也大多互不相识,只听其中一位夫人说道:“娘娘时候已是不早,咱们就先行告退了,王爷怕是喝多了酒,等着妾照顾呢。”
另一人说道:“临淮王夫人是有身子的人,更是不好多待。妾听闻皇后娘娘与临淮王夫人是姐妹,更是要私下叙叙才好,咱们就不多打搅了。”
待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冯芷兰确实留下了冯芷萱,示意其跟着她去外面走走,俩人来到了一处小亭,更是支开了身边的大多随从,看样子是要说说心里话了。
“你怎么过得这个样子?你那一身骄傲去了何处?”冯芷兰冷笑一声,看着冯芷萱道。其实她也算是关心,但不知为何出口就成了这个味道。
只见冯芷萱虽然一身华服,但是未施脂粉的脸显得憔悴不堪,没了往日少女的娇俏。与冯芷兰的春风得意,满面红光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过的好得很,不劳皇后娘娘cào心。”冯芷萱也是一样,刚才还想着要不要低个头认个错,叙一番姐妹情谊,可没想到一出口,仍然是刀子一样的语气。
冯芷兰招了招等在旁边的青云,鱼素让她留在了宫里,帮她看着宫里的事儿。
青云在冯芷兰身边说了些什么,冯芷兰笑了笑,接着道:“好得很吗?陛下说永昌王特立独行,本宫瞧着临淮王才是特立独行呢,好不容易前来京中,别的王爷都只是携夫人到来,他倒是好,着道袍,还拥了个侍妾。”
冯芷萱脸白了白,咬了咬牙,眸中升腾起一股水汽。
“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好?他现在正在后边山泉旁和那位侍妾卿卿我我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冯芷兰继续道。
冯芷萱只是不说话,像个刺猬一样,似乎浑身都长满了尖刺。
“你若是说一声,本宫帮你跟陛下说,咱们一定想办法帮你敲打敲打他。”冯芷兰看着她这个样子,其实心里也有不忍的。
还记得她刚刚穿到这个世界,便被杨氏关进了柴房,当时冯芷萱虽然一副傲娇样子,但还是来给她送了饭,虽然后来因为各种事情,姐妹俩人过得都不舒坦,在一起时也起了好些冲突,但她一直觉得,她和冯芷萱的关系,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她说这些,只是想要冯芷萱低个头,认个小,不然她没面子,她毕竟是皇后啊。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妾没有哪里不舒坦的,从未如此好过,若是无事,便告退了。”冯芷萱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和个骄傲的孔雀似的。
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