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北方的游牧民族侵袭,大辉政权几乎覆灭,而先皇作为其中之一的皇子,在南方士族的支持下来到南方重新创业,将大辉政权重新竖起,从此偏安南方,苦心经营。
永昌王是先皇同父异母的弟弟,到南方投奔,先皇仁善,给其封王给地,给与庇佑。不成想这人狼子野心,四处收买人心,拥兵自重,最终试图造反,事发之前却被抖落了出来,自己死了不说,还牵扯了一大票人。
冯芷兰想到了叶家,叶家香贵重一时,却也因为参与永昌王叛乱,而族中尽数被灭,难不成曾经冯府那叫含晴的丫鬟,就是曾经叶家的人?
她又想到了如今的永昌王,前太子的儿子,据说年少聪慧,过目不忘。被当时的皇后和太子旧党支持,处处想法拉下当时还是太子的刘守睿,可惜事败。刘守睿又答应了先皇不动太后和他这侄子,所以才给了他这个称号来羞辱?
“娘接下来如何了?”冯芷兰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卫氏的手,知道俩人的故事应该还没有结束,不然哪里来的她?
卫氏便继续讲述下去。当时的她自然痛不堪言,年岁已是不轻的她,族中开始给其张罗新的婚事。
新的婚事已筹划起来,那蒋良予却又冒了头,他偷偷托人给卫氏送去了信件,原来他如今已经隐姓埋名,到了军中讨生活去了。
“他也是读书人,从小养尊处优的,竟被bī到了这个份上,他哪里是当兵的料啊。”卫氏说着,眸中已是泪光点点。
冯芷兰忍不住一愣,真像,和那个人真像。
后来卫氏义无反顾地要去南方找他,不惜与家里断绝了关系,好在天可怜见,一小小的弱女子,竟在天大地大的陌生地界,找到了昔日情郎。
俩人再难压抑自己的情感,结为夫妇,抛却过往的一切,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蒋良予在军中讨生活,卫氏就在家中等着她回来。
“后来,他将军中的兄弟带到家中做客,便有你如今的爹爹。”卫氏看着冯芷兰道。
“这战场之上,难免刀剑无眼,当时他们兄弟几个立下誓言,若是谁人战死沙场,就替对方照顾妻儿。”卫氏继续说道,心中哀恸。
“那,难道是他战死了,所以咱们才入了冯家?”冯芷兰心中也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一时变得有些激动。
卫氏点了点头。
后来蒋良予果然战死,而卫氏肚子里,却已留下了冯芷兰这个遗腹女。
卫氏顿了顿,想说什么,又脸红了红,看了看眼前衣着华贵的女儿,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其实当时娘就看出你冯家爹爹对娘有意了,他们兄弟几个聚集时,当时的老爷便对我赞不绝口,夸我贤良淑德,又能识字断文,真是令人艳羡的良妻。”
“他又说起家中的悍妻,一句句地苦不堪言。说来老爷也有不对,良予敬我爱我,我自然是宽容相对,主母也是抛却一切全然对待老爷,可老爷稍一发达,便开始纳妾。主母虽然手段辣了些,但心里的苦,我也是能明白的。”卫氏道。
后来卫氏肚里怀着孩子,心里是苦不堪言,可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必须要生存下去,就在这时冯革峥“挺身而出”,不嫌她是已婚的人,执意纳其为妾。
卫氏其实想着当时几个兄弟本来就立了誓言,相互照顾对方的亡妻亡子。可这照顾,指的是生活上的照顾帮扶,却不是纳兄弟之妻为自己之妾啊,可冯革峥早对卫氏觊觎已久,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愿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