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人是应了?”郭氏见冯芷兰不甘地点点头,心里好笑,又接着道:“这几天皇后正高兴着呢,陛下也日日宠她,等这一阵子劲头过去了,妾便去陛下那里揭发皇后的所作所为。定然还贵人一个清白。”
……
转眼间已到五月时光,槐花飘香,日头当空,已是显露了初夏的气息,宫中纷纷为了夏日的来临准备了起来。各位后妃穿得隆重,随意动动就是流汗翻浆的,所有人都懒懒地不想动弹。
好在宫中前朝都无甚大事,皇后皇帝恩爱,后妃也安安生生的,没出一点事宜。但若是知道内情的,便明白皇帝对皇后这些时候的善待,都是因为皇后娘家的懂事放权,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皇帝去皇后那儿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少。
郭氏自然也嗅到了这个气息,与冯芷兰商量了一阵,便决定主动出击,将之前那桩事翻出来,帮助冯芷兰重新崛起。
西宫莲花池边上,此时刘守睿正由几个妃嫔陪着,泛舟赏景呢,这个天气正好,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可惜荷花还未开,不然更是可以赏花了。
“陛下,郭淑媛有事求见。”
刘守睿刚刚下了小船,在水中一处小亭中歇凉,便见到一个太监匆匆过来了。
他有些诧异,这郭氏从来不主动邀宠,这次竟主动到这里来了,便点了点头,让人过来。
郭氏到后,见远处湖中几个花枝招展的身影仍在游湖,刘守睿面无表情地看着,赶紧请了安。
刘守睿转头却是一惊,只见郭氏衣裳松垮垮的,腰间有几处皱褶也没有熨烫,人看着也憔悴,眼神不安地瞧着他,一接触到他的眼光又赶紧移开。
这是怎么了?他有些诧异。遂问了问。
“妾,妾心中藏着一事,藏了许久许久了,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妾,可妾不敢说,只能到陛下这里来哭诉来了。”郭氏说完,跪在地上,掏出丝帕开始擦眼泪。
刘守睿皱了皱眉,将人扶了起来,道:“你有什么就说吧,有什么不敢的,有事朕给你担着。纵是你做了错事,朕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多少也原谅你一次。”
“唉,那妾就说了,这事是关于皇后的,妾之前看皇后是个单纯良善的人,生出不少好感,便经常在一处说话,妾也帮着皇后做了些事,本来一切都好,可谁知道后来皇后就bī着妾帮她做事,妾不敢不从,只得应了,可后来……”
郭氏顿了顿,害怕地看了看刘守睿的眼sè,见其慢慢有了些愠sè,越来越怕了起来,咬了咬chún也不敢再说。
“说!后来怎么了?朕承诺你的一定做到,朕要你说实话。”刘守睿觉得不对劲起来,赶紧催促了一句,眉头也越来越皱。
“是,大约月余前,皇后突然告诉妾,说等到陛下过去,让妾提前去冯贵人那里,说一些话激怒冯贵人,要在陛下到的时候说。”郭氏吓得不敢看刘守睿的眼睛,说完又跪下了。
刘守睿顿时愣了许久缓不过神来,原来他的愤怒都被那庾氏算计了去吗?
“她让你说什么了?”刘守睿问道。
“皇后娘娘让妾多骂冯贵人的父亲,然后再骂一骂那个反贼,骂得越难听越好,骂到冯贵人气得想打人才好,骂到陛下过来了才好。”郭氏又继续回到。
这一串句子说出来,刘守睿顿时脸变得铁青,就连湖里泛舟的妃嫔,都不敢过来了。
第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