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到时可不仅是冯府的上升,她到时也当真有了与庾氏一较高低的资本。
等等,她是想与庾氏一较高低吗?她是当真想要与庾氏争夺,抢夺那个国母的位置吗?难道她不想吗?为什么不呢?不进便是退,退步便是死!
冯芷兰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只有坚定,她主动握住刘守睿的手道:“殿下不必多说,妾已有决心,冯府已有决心,要全力相助殿下夺位。”
“好!咱们以后便是同一条战线,我与你冯家同荣同辱,你去写一封信给你二哥,让他过来见我。”刘守睿顿时充满了斗志,一脸兴奋道。
“是,殿下。”冯芷兰应了声,丝毫不耽搁,便让下人去研墨书写。
幸好她入了东宫后还练过字,尤其是之前庾氏给她下马威时总让她抄经书,让她的字写得稍微好看了些,不然还真的不好意思在刘守睿面前写她的jī爪字。
不过即使如此,当刘守睿看到她的字时也忍不住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笑了笑。
冯芷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将信件交给刘守睿道:“殿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信你,不用看了。”刘守睿说完,便吩咐下人装封了信件,盖了红漆,立马便送了出去。
“殿下,这话妾本不应该说,可是既然殿下愿意相信妾,妾便实话实说了,咱们做这些都是建立在父皇心向着咱们的层面上,若是父皇果然把心歪到了另一边,咱们该当如何?”冯芷兰秀眉蹙起,一脸凝重。
刘守睿听了这话,退后几步,眸中带着眸中莫名的情绪,复杂深沉,他又紧紧凝视着冯芷兰的双眸,比刚才的情绪要更难以捉摸。他突然道:“你当真忘了过去的一切,当真忘了他?”
“什么?”冯芷兰不敢置信,他说什么?为什么又要提到她已经盖印封存的痛苦往事?他们不是在谈性命攸关的夺位大事吗?
刘守睿将她的痛苦捕捉,可仍是不愿退步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
“妾自然已经忘记前尘往事,只一心一意侍候殿下!”冯芷兰重重点头,却感到心中某个地方向下沉了沉。
“我要请你与我演一场苦rou计。自从琅琊王氏势力不再,他们也没了那般能遮天的靠山。无论如何如今我已经是太子了,他们不会放弃派刺客这种低廉又无孔不入的破坏方式,他们会知道咱们的情况,他们会躲在暗处随时出击,咱们会防不胜防。所以咱们要演一场戏,要将他们从暗处引出来。”
刘守睿说得清楚,她却不能明白,演戏,演什么戏?这和她有没有忘记从前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妾不明白,还请殿下明示。”冯芷兰问道,但心上却浮现起不好的预感。
“咱们要吵起来,要起冲突,因为我怀疑你还在思念过去的结亲情郎。咱们闹得不可开交,犹如仇敌,如此,对方便会以为你冯府不会与我站在一处。”刘守睿看着她说道。
冯芷兰心中大惊,这确实是一种方法,虽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至少能让对方不把眼光放到冯家上来。可是这方法,对她而言,却是诛心之计!
不说伤口撒盐,若他们果真这般演戏,冯侧妃不顾太子殿下宠爱,仍然思念旧情人,且婚前便不检点的说法一旦流传出去,对她的风平却是致命的打击!
这意味着,从今往后,她恐怕会留下一个水性杨花却极受刘守睿宠爱的名头,从今往后,她恐怕不能再起任何旁的想法,只能一心一意地依偎在他身旁,乞怜他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