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将这女刺客按在一张布满尘灰的矮榻上,双手捆绑在雕花栏杆上。来人将手中的小箱子打开,先是取出一只小皮鞭,例行公事般地问人招不招,刺客仍是一脸英勇无畏,嘴闭得严严实实。
侍卫便点了点头,挥起鞭子朝着女刺客一下下挥舞过去,这皮鞭虽小,但一下下打在这女子身上,仍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庾氏心中顿时发毛了起来。
当真是度日如年。过了不一会儿,女子喉中开始发出低低的哀叫,随后又转变为高声痛呼,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身上的宫女宫装已起毛开裂,露出红肿充血的紧实肌肤。
侍卫看对方已有这般的反应,便放下皮鞭,朝女子走近,使出大力一把扯起女子头发道:“如何?是谁让你来东宫行刺的?你的行刺对象是谁?”
女子勉力哼了一声,仍是不答。到了现在,想必谁都明白了,这般的意志力,绝对不是一个因为受到欺压而一时兴起的小宫女。
“你只有这些手段?接下来该当如何?”刘守睿抱臂,冷冷地对行刑侍卫道。
那侍卫微微一笑,刚才还冷冷静静的人chún角露出嗜血的笑意,似乎对这种场面怀念已久,道:“殿下,这不过是佐酒小菜罢了,只要殿下不怜香惜玉,咱们慢慢伺候她就是。”
刘守睿嗤笑一声,随即又敛了笑意,一脸冷漠道:“我怜惜她作甚,你继续吧。”
“殿下说还要将这女子交上去,遂凌迟之法不可使,任何剥皮掉血的手段都使不得,不如就chā针吧,这是对付女犯人最常使的法子,虽不新奇,但着实有用。”侍卫看着刘守睿说道,眸中闪动着兴奋。
刘守睿点了点头。庾氏不明所以,冯芷兰却是打了个han噤,手段还未使出来,她似乎感到一阵共情的疼痛。
话毕,侍卫便从工具箱子中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扯起女子的手指一把扎了下去。女子口中顿时响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惊叫声,使屋外的鸟雀也纷纷飞离此地。
侍卫将银针迅速拔出,女子又是一阵惊叫,手指流出红艳艳的血珠,却没有明显伤痕。
“说不说?不说就再来!”侍卫再次扯起女子的头发,问道。
突然,女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犹如个孩子般,脸上淌满了密布的泪水,只是仍不说什么。眼看着侍卫又要再扎,庾氏突然惊慌失措道:“算,算了吧……”
大家都回头看着她,等待下言,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吓得嘴chún发抖。从来都是体面干净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场面,那针扎下去犹如扎在自己身上般的,庾氏只觉得浑身发冷。
冯芷兰死死咬住嘴chún,刚才的豪言壮语也荡然无存,肚皮处翻滚起一阵恶心,正准备也开口劝告两句,却见刘守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走上女刺客一旁,众人都缓缓近前,只听她道:“我,我是不是为了太子妃,我是为杀皇孙而来的……”
“什么?!果真如此!指使你的是什么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冯芷兰顿时心揪了起来,大声问道,开始担心起平北来了。
女刺客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人似乎已是虚弱至极,沉默相对。
“再来。”刘守睿冷冷道。
冯芷兰也不打算劝告了,攥着拳头看着侍卫将银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