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苏笑了笑,他的爹他最了解,满脑子都是高官厚禄梦,哪里甘心回去做个庄稼汉,整日收租子斗jī走狗的过活,但仍忍不住玩笑道:“若是如此,想必全府上下都是喜欢,娘总念叨着还是回去好,免得整日地担惊受怕。”
就在这时,俩人见冯阿季从院外走来,他走近俩人,微微躬身道:“老爷,大少爷,有客来了。”
俩人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紧张,冯革峥问道:“什么客还用得着你亲自过来说?”
“瞧着是个生面孔,说是什么琅琊王的,又说是大少爷的朋友,前来说说话。只是奴才听了这名头有些吓人,便自己过来了。”冯阿季跟着回道。
冯革峥一把站起,赶紧朝外走,准备迎接贵客,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暗自嘀咕,这从未听过的什么王来他府上作甚。冯苏也在后跟着慢慢踱步而去,脸上却没有丝毫诧异。
俩人亲自去了门边,将人迎了进来,俩人垂手行礼,口道:“琅琊王安好。”
冯革峥仔细瞧去,见来人约二十的年纪,身躯凛凛,肤sè微黑,五官深邃挺秀。一双圆眼瞧去倒与王逸清有几分相似,只是比之王逸清的清澈见底,这人却是墨黑一片,不见波涛。
来人正是之前曾随同王逸清来府上玩过的堂亲王慕远,只见此人淡淡一笑,看向冯苏道:“子由兄,咱们之前不是见过好多次?曾一起谈论时局,这般见外作甚。”
“不见外不见外,我这人最是没有规矩,只是琅琊王可将子由瞒得好苦,不是说与安明是堂表兄弟,怎么转眼的又成了琅琊王?”冯苏嘴中虽是埋怨,但仍是笑意满满。
几人伴着去了厅堂坐着,冯革峥小心翼翼地拥着琅琊王坐了上首,琅琊王自我介绍道:“我虽是个不成器的小王,但也怕子由兄拘束,又怕传到父皇耳中又要骂我不成器,所以便隐藏了身份,还请勿怪。”
“不怪,不怪。”冯苏笑着道。
冯革峥感到有些chā不上嘴,却见琅琊王转过头来,对冯革峥道:“本王刘守睿,表字慕远,往后还请冯大人多多指教。”
冯革峥顿时冷静下来,心下一凛,嘴上一边han暄招呼着,头脑却是急速转动起来,在最近这般敏感时期,这人突然来府上拜见是为了什么?
“怎么子由兄没有丝毫诧异?”刘守睿又看着冯苏诧异道。
冯苏竟是笑着摇了摇头,道:“道玄嘴上不严实,时不时地说漏嘴,我便已猜了个七八分。”
刘守睿面上笑意瞬间敛去,随后又笑了起来,道:“子由兄当真是个人才,不去做官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若是子由兄有意,本王可与你举荐一二。”
随后冯苏自然拒绝,直说自己身体虚弱,难以担此重任,刘守睿也并不穷追猛打,只是一个劲地道可惜可惜。
刘守睿说完,见两旁侍候的丫鬟,便直说让都撤下去,冯革峥明白这是要说正事了,便依从照做,心中上下忐忑。
“冯大人来京几年,苦心经营,甚至不惜投了叛王,才坐稳了这位子。如今叛王已死,冯大人没了依仗,这位子怕是不好坐了吧,本王看冯大人颇有几分本事,想必并不甘心。”刘守睿字字句句,直戳冯革峥心间最敏感柔软之处。
冯革峥滞讷难言,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