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博是个聪明人,冯芷兰话虽说得含蓄,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瞥了瞥嘴,心想着孙闲春与王慕远相善,不过是种穷人本能罢了,没成想却被冯芷兰误会了,但有些话他又不好直说,便道:
“冯小姐当真误会了,孙闲春与慕远公子之间倒是清清白白的,不,与咱们公子也是清清白白的,不过他心里装的是咱们公子。”
她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看错了。她又点了点头,道:“你接着说吧。”
“所以冯小姐与我家公子订婚,孙闲春恐怕是心有不忿,便出此下着。这孙闲春虽说行此歹毒之事,但平日瞧着也不是这般不理智之人,想来是因为冯夫人令他来府中,他才临时起意,想来,也买了假药了。”阿博又继续说道。
“呵,也是,若是百般计划,自然会用最是毒烈的药,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冯芷兰先是冷笑一声,后又打了个han噤,感到一阵后怕,省过来才发现自己竟手指颤抖,只得勉qiáng按下。
她继续看了看不敢说话的阿威,这才明白,想来是孙闲春怕她戒备,所以才托着王逸清的名头,骗了阿威这个傻小子来给她送吃的,可阿威是怎么径直来了她这里的?
“冯小姐,这事是奴才糊涂了,公子昨日打了我俩,还说要把奴才赶出去,你说奴才又懒又馋,什么都不会。如今这兵荒马乱的,若是出去了,怕是一条命也就交代了。冯小姐心xiōng广大,还请在公子面前说说情吧。”阿威见话说了明白,赶紧再求饶。
“我问你,你当时是怎么摸到我们院子里的?”冯芷兰看着阿威道。
阿威愣了愣,回想道:“奴才叩了大门,守门人通报后,没成想您家主母亲自来了,我本来还忐忑着,怕回去公子骂我莽撞,但说了意思,没成想她亲自送我去了冯小姐院里。”
冯芷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出离愤怒了,这杨氏,三番两次与她过不去,本以为清净了些。她都要嫁人了,杨氏竟还被个术士轻易利用了,做了个帮凶。
她暂时将此事按下,略作思考,心中浮起一件事,看着俩人小声道:“我去说情也不是不行,我要你们俩与我说说,他之前在自家府上,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你俩放心,这事算是咱们之间的秘密。”
阿威嘴张了张,顿时有些为难,看了看阿博,只见他点了点头,想必是选择信了她,但还是心虚胆怯,阿博不理他,自说道:
“公子从小身边便有不少丫头伺候,那时咱们也在京都过活,后来老爷去了武昌郡做了府君,公子又有这些友人在此,且贪恋京都繁华,便一直寄住在丞相府上。”
阿博顿了顿,接着道:“因着公子这几年一直呆在京都,夫人便将他身边的伺候丫鬟遣去了大半,只留下了两三个,而丞相府里给派的丫鬟公子从未亲近过。”
“那桓夫人给他留的那几个,他是亲近过了?!说,她们叫什么名儿?长得可好看?”冯芷兰身子向前倾,忍不住横眉怒目。
俩人见她这反应,心里也十分打鼓,都暗暗道:“这冯小姐平日看着一脸和善,又美又亲切的,没成想竟是个妒妇,这以后若是过了门,俩人不定怎么打呢。”
俩人对视一眼,生怕冯芷兰将此事告诉了王逸清,谁知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