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已被她吃得死死的,恐怕有了新妇便忘了亲娘。”桓夫人涌起一丝妒意,哼了声道。
“娘别这么说,您儿子是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吗?在儿子心中,娘才是天上第一的仙女,她虽然貌美,但也无法与娘相比。”王逸清赶紧劝慰,心里却叹了口气,扪心自问了一番,便不得不感叹自己确实是“不忠不孝”了。
“唉,你还别说,这女子与娘当年当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娘也是出自庶族,当初若不是你爹坚持,哪里会有你,你果然是与你爹有几分相似的。也得亏她爹还有几分本事。你爹说托人打听了些,觉得冯家老爷未来前途可期,咱们两家虽然立场不同,但若结亲,说不定将来能互相帮助呢。”
桓夫人忆起当年,嘴角含笑,接着又冷静分析情状。
王逸清想起一事,又道:“娘,那庚帖在灶前压着呢?我将庚岁信息抄下来,请闲春算算如何?”
桓夫人歪了歪头,想了会子才道:“闲春?是你那个能算的朋友?你爹之前见了他便说不喜欢,娘虽然无所谓,但你还是少跟他来往些,你爹别的不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娘,我与他相识这么久,如何不识得他的人品,爹不过对他有偏见罢了,我这就去寻他,让他给算算就是,这种事情,不过走个过场,谁还当得真了。”
王逸清说完,便急不可耐地抄了冯芷兰庚岁信息,去丞相府寻孙闲春去了。
王逸清如往常一般,大摇大摆地入了丞相府,无人阻拦。此处看起来十分平静安宁,却住着能翻手云雨的当朝第一大权臣王全。
前几日听孙闲春道,要给王丞相算命,所以王逸清在丞相府中转了一圈,寻了个下人问了声,才知道丞相现在正与天子议事,王逸清只得又去了丞相所居院落旁边的一个大院落。
如今王丞相王全十分喜爱豢养谋士,而孙闲春便是经由他王逸清介绍,入了丞相幕府。这里是大辉一个人尽皆知的巷子,大家都称其为蓉锦巷,这个横向能站几十人的巷子,左右两边都属于丞相府邸。
孙闲春便住在其中一个均居住着谋士的院落里。其实王逸清不明白,孙闲春平日里除了丞相给的钱资,在京都处处与人算命,应是存了不少银钱,赁个院子出去另住应是绰绰有余,怎么非得与这么些人一起挤着。
他曾经问过,对方却是支吾其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也只能当做他是个守财奴了,毕竟孙闲春出身贫苦。
进门后便闻到一股酒香飘来,王逸清敲了敲门,听到孙闲春的声音,心上一喜,将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了些,便进了房间。
只见孙闲春歪在榻上,榻上小几上放着酒壶酒杯。
“孙兄,怎么青天白日的,独自便喝起来了?”王逸清笑着上前道。
孙闲春一把坐起,鬓发散乱,也笑着道:“瞧你笑得这般灿烂,恐怕是与那冯府的小姐亲事说成了?我不这也陪你一道高兴吗,便喝点。”
王逸清有些感动,也坐在了榻边,将孙闲春暖烘烘的手掰开,把酒杯放上了小几,又将手中的小字条塞了进去。
“这是?”孙闲春皱了皱眉,说完将已经有些褶皱的字条展了开来,看了个清楚。
“明知故问做什么?我是想着你是我的好友,找你来配配八字,不还省下一笔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