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都多大年岁了?虽说高堂俱已不在,可也该娶妻了,你有那么些信徒,多少大家夫人小姐,想必寻个亲事不难。”郭嵩又接着道。
孙闲春无奈,举了举手表示投降,本来只是想tiáo笑冯芷兰和王逸清,没成想竟给自己找个个难堪,哼了两声,端起茶碗缓缓啜茶,将白皙的脸隐于大袖之后。
话说完,冯芷兰冲完茶后,将茶壶递给阿霭拿走,偎着王逸清坐了下来,见到这张已经十分熟悉的面容,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你不愿我来寻你?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来寻你的,不过是与几位好友说说话,谁让你自作多情?”王逸清嬉皮笑脸道,见冯芷兰面sè不虞,又赶紧解释:“我与你玩笑呢,你可别恼。”
“我哪里恼了,你,昨日说要为了咱们的亲事准备,这些时候会少来。我还难过了许久,谁知你第二日竟又来了,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还要来与他们闲说话,咱们的事,你准备的如何了?”冯芷兰黑着脸道。
“这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就放心吧,我放在心上呢。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才来见你,事情已托人去办了。”王逸清神秘兮兮道。
“去办了?去办什么事了?你是托人给你爹娘送信去了?”冯芷兰忍不住忐忑不安,其实心里也知道对方父母不会同意这桩亲事。
“不是,我是寻人给你搜罗好礼去了,之前便说要送你东西,竟拖了这些时候。”王逸清笑着道,似乎一点压力都没有一般。
冯芷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忐忑不安瞬间化作怒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谁需要这些子东西,如今你最该做的是什么?花时间气力去寻摸这些东西物件作甚!”
“行了,别气了,我放在心上呢。大不了咱们私奔出去便是,总之今生今世我是缠上你了。”王逸清又嬉皮笑脸,冯芷兰无奈,只得推了推他。
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冯芷兰抬头一看,见一向一张冰山脸的王慕远正与那孙天师孙闲春说着什么,简直笑得“花枝乱颤”。
过了一会儿,孙闲春还亲自往王慕远杯里兑了些水,王慕远笑着抿了口,放下后,靠近孙闲春。又见孙闲春托起王慕远宽大的手掌,一脸惊异地指着说了些什么。
王慕远也是一脸惊异,随后又摇头笑了笑,俩人又端起茶碗缓缓喝茶,看上去相谈甚欢。
冯芷兰这才想起之前王逸清所说,xiōng中腐血沸腾,扯了扯王逸清道:“慕远兄与孙天师似乎关系颇好。”
王逸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扇道:“这是自然,咱们兄弟几个,各个投契,无话不谈。”
“我不是说这个,你之前不是说孙天师还未婚配?他可比咱们还要大少些年岁?你可想过,这是为何?”冯芷兰一脸笑意。
王逸清沉吟了片刻,才笑着点了点头道:“想必是孙兄信徒众多,他怕沾染过多尘世中事,对不起他的‘天师’名头?”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或许他已有了意中之人,又不便成婚,便如咱们一般?”冯芷兰继续说道,可对方就是不明白。
“他如何会与咱们一般?我俩府上父母俱在,婚事自然受他们规制。孙兄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看上哪家姑娘,径自上门求亲就是。”
王逸清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