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死心,便对陈主簿道:“陈主簿,你可问清楚了?如何便知道一定投了东海王,这种事都是隐秘不发的,怎么他知道的这般清楚。”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心有不忍,陈主簿无奈地笑了笑,道:“公子,虽说对方是庶族,但也不是一般的庶族,正是从最为底层之地爬上来的。试问这种人,背后若不付出巨大,依傍靠山,怎么可能坐稳这个高位?”
王逸清苦笑几声,摇了摇头,是啊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不明白呢。对方自然是有靠山的,可若是投靠太子,他们自然轻易便能打听,看来事实果真如此。
桓氏见王逸清表情,便明白他已信了,着人将陈主簿请了出去。
“阿明啊,爹和娘意见没有改变,若对方女子愿意委身为妾,咱们仍然接纳,你自行决定便是,但要是娶为嫡妻,如此瞧着,却是不好。”
桓氏摇了摇头,与王守成对视一眼,便离去了。任留王逸清在此清静清静。
……
王逸清茶不思饭不想地度过了几天,无论如何都受不了这般的生活,他发现自己对冯芷兰的思念与情意更增添几倍,想着无论如何还是要回去见她才是。
如今他不过十五,冯芷兰也是,俩人都是正当婚龄,但也不算太大,若是不行,先拖着就是。好在他的父母还没有急着安排,对方主母不上心,父亲又征战在外,总可以拖些时候。
“爹,娘,孩儿这便走了。”王逸清与父母拜别道。
“怎么这又要走了?你便留下来,让王大将军给你排个职位,若你不喜欢,便留在家里静些读书也行,才呆了几天,怎么又要走了?”桓氏无奈地道,真恨不得将阿卓阿博身上背的包袱夺下来。
本想实话实说,但觉得他也不好反复提及到她,便道:“爹娘,孩儿贪恋京都繁华,而且还有那些好友等着呢,孩儿还是喜爱那个地方。”
“什么京都繁华,好友相聚,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又去找那个什么芷兰的?不过也好,你去跟人家府上把话讲清楚,以免事情闹大了,wū了女儿清白。究竟如何,你自己决定,若你想纳她为妾,你自行决定就是。”王守成无奈地哼了声道。
王守成说完,皱着眉点了点头,王逸清正准备要走,王守成连忙叫住他道:“你如今还是与兖州刺史郭家的小子,叫什么道玄的厮混一处呢?还有琅琊王也在?”
王逸清折转回来,点了点头。
“郭家父亲是个人物,当世豪杰,虽说他这二儿子不思正业了些,但我之前瞧他jīngjīng神神的,倒也交得。琅琊王虽说不受宠爱,性子懦弱,但怎么都是皇家王爷。他虽爱与你们几个一处,但你也得客气着些。”
王守成继续说着,王逸清听完,又点了点头。
谁知王守成还未说完,容sè却不如刚才那般舒缓,眉头微微皱起道:“那个叫什么孙天师的,爹上次见了他,便觉得满脸邪气,你说他出自底层?又好招摇撞骗,这种人你还将他荐到丞相府里作甚?以后少与他来往些。”
“爹,人家不叫什么‘孙天师’,这是那些找他算命的人瞎叫的,他自己也不喜欢的。他人极好,又仗义,虽说出身低了些,可英雄不以出身来论。人家好歹还能算,我可什么都不会。”
王逸清想到孙闲春。他当时不过赏识他,便荐他去丞相府里做个门客,不过随便帮忙罢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谁知平日里俩人竟熟络了起来,成了至交好友。虽说他们几人中,孙闲春出身最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