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这无疑对她们母女的处境很有好处,所以爬行几步,也赶紧跪在杨氏面前道:
“主母宽宏大量,如今老爷在外征战,咱们一家人自然更要如老爷所说,jīng诚团结。这佛家最是劝人向善的,石娘从前性子是有些倔,如今既已及笄,自然明白自己错处,还请主母看在老爷和佛祖的面上,不再与咱们母女计较。”
杨氏抱着双臂,也看了看窗外,刚出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冯芷兰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俩人期亟的目光,想到冯革峥,想到释迦牟尼,想到孙天师的话,万一的万一,她将来真的贵不可言呢。
杨氏想着做个宽宏的样子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别人的马pì已经拍了过来。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杨氏虽然觉得有点憋屈,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卫氏母女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冯芷兰觉得今天当真是个好日子,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是时来运转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如玉般的少年,他给她带来了多重好运。
杨氏轻咳一声,看了看大家,道:“时候已是不早了,玉娘腿脚不便,咱们看得也差不多了,这就走吧。”
大家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休息以及丫鬟的按摩,冯芷萱的脚伤也好了许多,行动已无大碍。
就在大家动身要走时,冯芷兰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就是刚才那云旗姑娘。
云旗缓缓走了进来,徐徐下蹲,笑语盈盈道:“妾身给各位夫人请安。冯小姐,刚刚您掉了样东西,王公子捡到了,让我给您送来。”
云旗缓缓摊开手掌,其中一只小小的香囊,冯芷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果然空空如也,这才知道原来掉了东西。
看着几人投射而来的不解神sè,冯芷兰大感头痛,好不容易说服了冯芷萱,却没成想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到时候她又该怎么解释王公子是谁啊。
不过冯芷兰看了看云旗,又期亟地想到,不知是哪个王公子,她想定然是王逸清了。
“主母勿怪,石娘去外间与这位,姐姐说两句话。”冯芷兰赶紧道,才扯着云旗去了外面。
俩人就靠在那株大柳树下说话,冯芷兰伸手准备从云旗那里拿走香囊,道声谢,再问出她心中的那个问题,便赶紧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件事,王逸清会不会在里面写上张字条什么的呢。
一想到此处,她又是满心甜蜜,脑海中不可控制地浮现了他的身影。
“哼,你笑什么呢?”
这语气,是冯芷萱?不是,是眼前的云旗,冯芷兰见她脸上带着不满愤恨,见到冯芷兰将要触碰到香囊时,赶紧一收,转头又将东西丢在地上,落入一片尘土之中。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冯芷兰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她这才明白,这还真是个女侠。
她顿时一凛,充满了敌意,眯着眼睛道:“这位夫人,这是何意啊?”
“哼,冯六小姐,你知道吗?我云旗生来便家破人亡,又亡命江湖多年,为了讨生活,街头卖艺,路边行乞,甚至入过娼门!我劝你,bī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一个深闺小姐,自然看不惯这些腌手段。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不然我不会给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