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是冲着我来的。”
尽管早已料到,宁岳的眉头依然微皱,却又不方便深问,只得模棱两可地说:“是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去俱乐部楼上的咖啡馆,要了一个包间,陈凛把自己在缅甸的经历简单向宁岳叙述了一遍,宁岳之前就隐约听说他在缅北当过雇佣兵,因此听他提起,倒也不觉得奇怪。
“杨蔓是将军的女人,后来因为和营地教官哈德逊有染,被将军卖给了一个毒贩,而她和哈德逊之间的事,是我布局让将军知道的。”
“照这么说,她是对你怀恨在心,有意要找你报仇了?这个女人倒是很有办法,能从毒贩那里逃脱,还能搭上孙念平,她怎么会知道你在鹭岛?”
陈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她费尽心机从毒贩那里逃脱,回到国内就是为了找我报仇,所以她处心积虑接近我的竞争对手,这个女人心机很深,非常可怕。”
陈凛另外有一层忧虑,不方便对宁岳说,他很怀疑,杨蔓报复他的真正切入点并不是孙念平,而是方乾伟,如果是方乾伟,情况就复杂了。
陈燕名下有他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方乾伟有百分之三,假如方乾伟说动陈燕,把她名下的股份改成联名股份的话,那他们夫妻俩就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足以在股东会占有重要一席,能罢免董事会的部分决议。
陈凛拧了拧眉心,思考着这件事,看来有必要和公司的法律顾问商量一下,怎样才能通过修改公司章程而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宁岳,替我约个时间请孙念平和杨蔓吃饭,到时候把方乾伟和陈燕也叫上。”陈凛决定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考虑如何采取行动。
“什么理由呢?我们和荣耀没有生意上的往来,现在又是竞争关系,单独请的话,目的性太qiáng,恐怕不好交代。”宁岳觉得这事非常棘手,孙念平是个不好惹的笑面虎。
陈凛微微颔首,宁岳考虑事情的确很全面,沉思着,瞬间灵光一闪,“我妈下个月过寿,不妨提前cào办,摆几桌酒,这样一来,方乾伟总不好起疑心。”
宁岳听他这么说,似乎是认定了方乾伟有问题,心中一沉,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有了这个计划,陈凛回家和马丽珠商量,以自己和白葭一个月之后就要结婚为理由,把她的寿宴提前。
“又不是什么大生日,过什么寿,一家人吃顿饭也就行了,人上了年纪,稀里糊涂过就好。”马丽珠节俭惯了,哪怕儿子现在很有钱,她也不想叫儿女破费。
“五十五岁也算是整生日了,该给您办一办热闹一下,陈燕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请多,十几二十桌就行。”陈凛劝说。
“那白葭能过来吗?”
“我让她来。”
本来陈凛不打算让白葭露面,怕杨蔓见到她会节外生枝,但是未来婆婆的寿宴她要是不参加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
“白葭要是到鹭岛工作就好了,这样你们也不用两地分居。”马丽珠有点遗憾地说。陈凛点头,“以后我跟她说。”
寿宴当天贺客迎门,酒店最豪华的大厅里,白葭和陈凛一起忙前忙后,迎接为马丽珠祝寿的亲朋好友。
杨蔓挽着孙念平进来的时候,远远看到陈凛半搂着一个漂亮女人说话,那种温柔亲切的态度,一看也知道两人感情非常好,不由得振作起jīng神,脸上堆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