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卉是病人,而你是医生,你忘了那时候老师给我们讲思想品德课特意说,医生最好不要和病人产生感情,会影响职业判断,也会影响病人的情绪。”白葭一时半会没法接受这个情况,知道陈凛也不一定能接受。
“没到那一步,我只是有点困惑,想跟你说说而已。”慕承熙并不知道如何开口跟白葭说这件事。
本来他对辛卉没什么想法,只是因为白葭的关系对她多了一份关心,但是接触多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辛卉似乎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许是移情作用,他总有一种想去关心她的渴望,让他这段时间经常想着这件事。
白葭狡狯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变得深邃狭长,“你是喜欢上她了吧?不奇怪,卉卉那种爱撒娇爱黏人的女孩对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陈凛跟我说,他最受不了卉卉用小猫一样细细软软的声音求他,只要她一用那样的声音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想不答应也不行。”
“你说哪儿去了。”慕承熙赶忙否认,欲盖弥彰地干笑一声,“其实我就是觉得她和你有点像……不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说她像你,而是说,她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白葭见他有点尴尬,化解气氛,“如果你们真有发展的可能,我觉得挺好的,卉卉从小到大没受过苦,心很单纯,适合你这种性格的人。”
慕承熙没再辩解,垂下眼帘默默思索,半是呓语半是倾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目前也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机,她的手术日期就快到了,我们都不能分心。”
“她并不像我,她也不是我的影子,承熙,你要善待自己,不要将就也不要骗自己,你值得最好的。”白葭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慕承熙心头一震,说到底还是白葭真正了解他,他接近辛卉的深层次目的,除了因为辛卉长得像白葭,对他来说是一种感情寄托,更为重要的是,他很想替白葭解决这个麻烦,这个时时围在陈凛身边的情敌一度令白葭头疼却无可奈何。
家里,白葭依偎在陈凛怀里说起这件事。
陈凛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白葭没闹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等白葭问起来,陈凛才若有所思地说:“他俩要是真心的,我当然替他们高兴,可我怎么觉得慕承熙动机不纯呢,不就是因为卉卉长得像你。”
白葭坐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跟他谈过了,卉卉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也不必勉qiáng和将就。”
“可你不觉得他心里有鬼吗,而且他把这事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征求你的意见?还是借此向你表白,他多爱你啊,连你的影子你的妹妹他都爱屋及乌。”陈凛冷嘲热讽地说。
白葭听他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又酸溜溜的,心知他是吃醋了,又好气又好笑,捏他脸颊,“小老板,你吃醋就吃醋,不要说怪话!”
陈凛这才压下醋意,深深叹了口气,有点苦大仇深一言难尽的样子。白葭拿脚踹他,“有话就说,别装深沉。”
陈凛情知自己不说点什么,白葭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放开心怀跟她抱怨心中的不满,“我就是不喜欢他惦记你,整天对你虎视眈眈。你不觉得他俩这样发展有点太快了?而且太可疑,他对卉卉表现得太刻意了,你感觉不到吗?”
白葭听出点意思,也承认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还是宽慰他:“你不要想太多,他关心卉卉,首先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其次才是私人关系,卉卉那个病区是他们科负责的,我拜托过他,对卉卉多照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