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老街特有的传统风味,这里才能吸引这么多游客过来。”因为来得次数太多,白葭对这里早已不感兴趣,除了看到摩肩接踵的人群,看不到别的。
两人吃烤串儿,白葭不禁想起想起大学时和慕承熙第一次出来吃路边摊,他看着那些串串,说了好几句:这些干净吗?不会吃坏肚子吗?会不会都是地沟油啊?
看白葭吃得津津有味,他犹豫了半天才用一种慷慨就义般的表情拿起一串来吃,从小到大他每天被当医生的妈妈督促着洗手无数遍,妈妈也不许他吃任何不干净的食物,烤串、麻辣烫这些别的学生觉得很平常的小吃,对他来说却是很少接触的食物。
“工作后还适应吗?”
“还行吧,教学主任是章修良。”
“章修良是出了名的严师,你是他的高徒。”
白葭抿嘴一笑,所有人都这么安慰她,但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章修良训练住院医堪称魔鬼式训练。
有时候白葭也怀疑,性情急躁的章修良是怎么成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的,以前老师就说过,心急容易出错,外科医生最忌急躁。
相比之下,胡屠户对学生就温柔和善多了,他用他因为充满知识而变得硕大的脑袋和胖胖的小手润物细无声地把jīng湛医术手把手教给学生。
他从不训斥他们,只会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他收学生都是末位淘汰制,谁的表现好坏他心里都有数,半年淘汰一个不合格学生是他雷打不动的规矩。
看到白葭的手机还是大学时用的三星,慕承熙很诧异,“你还没换手机?苹果都出到6s了。”“能用就行,反正我也没时间用手机上网。”白葭对电子产品从来不怎么热衷。
“不消费,你赚那些钱有何意义?”
“我有债要还。”白葭淡淡地说。
为了当年的二十万,她一直省吃俭用,希望能有一天攒够了钱还清欠白云舒的债,为了那二十万,她青春最好的几年郁郁寡欢。
慕承熙轻叹一声,心头被一团浓得散不开的云雾围住,掩饰地拿起茶杯喝茶,却被茶水中的茶渣呛到,咳嗽好半天。
白葭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视线随意地落在他握着杯子的手上,他的手是典型外科医生的手,手指修长光洁,指甲剪得短而干净,这样的手最适合握手术刀,温和却有力。
吃到一半,白葭和慕承熙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医院打来电话叫他们回去,说是城里某个高档会所发生火灾,数十人不同程度受伤。
刻不容缓,慕承熙匆匆付了钱带白葭一起回医院,车刚进院子就看到门诊大楼楼下停着四五辆急救车,一副副担架把伤员从车里抬下来。
白葭跑步去更衣室换好隔离衣,看到一个伤员被从担架上抬到急诊室床上,边上还站着个苗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