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不行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我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就算还她一条命,也要救她,我打听过了,换肾要二十万。”
陈燕捂着脸哭起来。
环顾四周,白葭发现房间很小,墙皮和天花板剥落,墙体上霉斑处处可见,木质门窗也都破破烂烂的,估计房费很便宜,不然没人会到这种地方来住。
“这地方条件太差了,不如你跟我们回江京吧,我去求我舅舅,让你先到我舅舅家养伤,我的房间给你住,一切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
“我不回去,我妈每个月都要透析几次,我要寄钱回去。”
陈凛早想好了,等伤势恢复能登台了,他就回去和拳场签长约,先把二十万借出来,给马丽珠换了肾以后,再慢慢还。二十万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他还年轻,不是还不起。
白葭知道他脾气,眼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再劝,从包里拿出慕承熙借给她的钱,全都给他,“这是我攒下来的奖学金,还有平常舅妈给我的生活费,你拿着,买点补品把伤养好了,你才能出去挣钱。”
陈凛不愿收她的钱,但白葭硬要给,陈凛也只得收下,心痛地抱了抱她,叫她尽快回江京,“你们就快会考了,别耽误你学习,我的伤不要紧,休养几天也就好了,陈燕留下来就行。”
白葭嗯了一声,又和他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离开。
慕云飞看到她一个人下来,问她:“你朋友呢,还有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女孩,他们不走吗?”
“陈燕要留下来照顾他哥哥,我自己回去。”白葭擦干脸上的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要先回江京。
“别担心,陈凛的事我都打点好了,以后不会有人找他麻烦。”慕云飞很想安慰安慰这个满脸愁容的女孩。
“谢谢你,慕叔叔。”白葭诚挚地说。
慕云飞把白葭送到车站,帮她把票都买好了,趁她还没上车,忽然说:“丫头,放过承熙。”
白葭被他电光火石般的一句话迷惑,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见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默默垂首。
慕云飞看着她上车找到座位,才放心离开。
小旅馆里,陈凛问陈燕:“这些钱是不是白葭那个叫慕承熙的同学借给她的?”陈燕开始还想否认,经不起她哥一再追问,只得招供。
“他叔叔一看就是个大官,坐一百多万的奥迪,还有司机呢,他几个电话打出去,就帮我们找到你了。”
陈凛看着白葭留下那叠钱,心痛到无法呼吸。
回到江京以后,白葭打电话给远在美国的母亲白云舒,向她借二十万。
“妈,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回我求你,借给我二十万,帮陈凛度过这次难关,我以后赚钱还你。”白葭哭着向母亲求助。
“又是陈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个陈凛没出息,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就是不听,我不会借钱给你的,陈家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白云舒一向瞧不起陈家人,也看不起陈凛。
白葭哭得更厉害了,“你别忘了,你那时被人打,陈师母和陈凛都帮过你,你做人不要忘恩负义。你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大不了我不上学了,你把学费给我,以后我跟你断绝关系,再也不会向你借一分钱。”
白云舒沉默了很